拼好了那匹骏马,四皇子得意之后,又开始马不停蹄地拼那位将军。时光如细沙般悄然离去,四皇子的额间渐渐凝聚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于他而言,独自将一匹骏马复原,诚然并非难事。可是,当这任务添上了另一重挑战:需同时将那威严的将军与骏马一并复原之时。他才猛然惊觉,此中艰辛远非他起初所想的那般轻松简单。四皇子眉头紧锁,心智与双手齐动,左挪右移,试图将将军的飒爽英姿与骏马的矫健身姿完美融合,共同呈现于众人面前。但每每当他以为即将触及成功的边缘,却总是如同雾中看花,终隔一层,那完美的画面总是遥不可及。情况愈发糟糕,就连之前精心拼凑完成的骏马,在尝试构建将军形象的混乱过程中,也被拆解得支离破碎,仿佛一切努力都化作了泡影。朝堂之上,皇室宗亲与文武官员的目光炽热如炬,不约而同地将焦点凝聚在他身上。这无形的压力让他心急火燎,仿佛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这焦灼万分的时刻,那原本错综复杂的拼图更是显得杂乱无章,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手指如何在碎片间穿梭,都无法拼好将军骏马图。放弃?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无疑是颜面尽失,尊严扫地。他只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那绝望的尝试。大家察觉到四皇子面色微妙的变化,心中不由自主地揪紧,整个场景的氛围瞬间变得沉重而压抑。“四皇子,如何?”司马鬼子戏谑地看着四皇子,目光如刀,直刺他的心底,“瞧你这模样,怕是拿这将军骏马图束手无策了?”“谁……谁说的!”四皇子强撑着面子,声音里却难掩一丝慌乱。“不是说好了半个时辰吗?这才哪儿到哪儿?再给本皇子一点时间,定能将其解开!”司马鬼子轻轻晃了晃脑袋,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就凭你这智商,我再给你五天五夜,也是枉然!”“放屁!”四皇子怒喝一声,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虽然气势很强大,但他心中已无良计,失败只是时间问题。半个时辰缓缓流逝,最终只换来一匹骏马,而那威风凛凛的将军,却始终缺了一角,难以成形。最终,一抹悠长而深沉的叹息,不经意间从四皇子的唇边逸散开来,带着几分不甘,几分无奈:“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朝堂上的皇室宗亲与文武官员,无不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这位素来以智勇双全自傲的四皇子,此刻竟如同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全然失了往日的锋芒与自信。这个将军骏马来图真的有这么难吗?还是有人不相信!随后,又有两位大臣与一位皇子相继迈步上前,去复原那幅将军骏马图。可无论他们如何绞尽脑汁,总是顾此失彼——或是将军的英姿得以重现,或是骏马的雄姿跃然眼前,却偏偏无法让这两者和谐共生,共现于拼图之上。朝堂之上,皇室宗亲与文武官员,彼此的眼神中交织着深深的困惑与不解,仿佛这幅将军骏马图,竟成了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一道天堑。“这本应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的小事,却暗藏玄机,令人如坠云雾,难以捉摸。”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低声叹息,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楚皇的面容愈发显得黯淡无光,他缓缓扫视着满堂的臣子,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思绪与期待。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中,众人仿佛跌入了绝望的深渊,个个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就在这紧要关头,萧景逸挺身而出,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径直投向了司马鬼子。“破解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哪里用得上半个时辰?我只需随便拨弄几下,便能够轻松搞定!”萧景逸所言,犹如惊雷乍响,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一片哗然。随便摆弄几下,就能够复原这副将军骏马图?这六皇子怕是疯了吧?真是个老六,一直是个憨憨的窝囊废,今天怎么搞的,要出风头想疯了?要知道,大楚智勇双全的四皇子,刚才都失败而归了。满朝文武大臣、皇室宗亲,都对将军骏马图束手无策,现在这个窝囊废老六,竟然敢口出狂言,声称随便拨弄几下就能搞定?这不是在狠狠地抽四皇子的脸吗?刚才四皇子可是拼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拼好啊。但窝囊废老六接下来的话,让整个朝堂更加震惊。六皇子玩味地笑道:“国师大人,我们不妨来玩一场刺激的赌局。倘若我在十分钟之内,无法将这幅将军骏马图复原,那么大楚愿慷慨解囊,赠予北庆二百万担粮食,以示诚意。”“可若是我有幸在十分钟之内,将这幅将军骏马图复原好。那么自今天起,北庆则需依天数递增,每天都向大楚赠送战马——首日送一匹,次日送二匹,第三日送三匹。。。。。。以此类推,直至第三百六十日,奉上三百六十匹战马,如何?”萧景逸的赌局言论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大家皆是一脸愕然,这六皇子莫非是真疯了不成?司马鬼子却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那二百万担粮食,足以让整个庆国的老百姓足足享用一整年之需,这是多么巨大的诱惑啊。万一赌局真的是落败了,所赔付的战马,估计顶多就是几千匹。诚然,战马珍稀无比,价值连城,但区区数千匹战马,又怎能与那二百万担粮食相提并论呢。最重要的,我怎么会输呢!本国师亲自设计出来的将军骏马图,自己第一次复原都用了整整四个时辰。这个六皇子竟然说十分钟内能复原,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念及此处,司马鬼子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此言可算数?莫说区区十分钟,便是半个时辰,我亦慨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