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壑桑乡仅有一百年可生息休养但,百年内随时会有大战!等待,冷静地等待,是蔑杀仇敌的最好手段。黄沙吹不尽杨柳触天,黑夜止不住烈日楚云。我抚摸着你冰冷的躯干,一尊石碑立于山岗。我倾听着你无声地呐喊,是山脊婆娑的松浪。木棉花开了,遍地都是英雄的勋章。活着是否,活着活着!他们为古壑桑乡沉重地活着,他们用脊梁讴歌。活着!他们把头颅留着碗口大的,他们把月光酿成葡萄酒色。活着!他们用刀剑削斩截流的楚江,他们用汗水击落九天的银河,他们用手臂挥舞沉疴的阻拦······这是古壑桑乡一百年的战歌,祭奠英雄的死者,纪念曾疮痍的山河,嘲笑敌人凶猛而徒劳的火辄。天苍苍,地茫茫,敕吾神令,拘日月星光,铸人剑无量,光来,剑往,斩!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鹤立鸡群,王者风范,准允剑心,诛杀魑魅魍魉,断!断!断!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圣君相陨,风泣云殇,准允剑心,遗予化芒,烈龙汇川,疾!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圣君叩首,削吾命环,准允剑心,遗予道创,吉屋试鸾,疾!天苍苍,地茫茫,祭武帝光环!天苍苍,地茫茫,盖日月星光,照封神榜,颤!远远看去,有一道身影伟岸,他手执武帝光环,脚踏封神榜,不断轰击截流的楚江,然而这都是妄想,因为楚贤只是一尊紧凑的神像,飘摇于喜怒无常的波光。五指山无恙,截流的楚江也没有发现白邋或者白邋的同党,但古壑桑乡却踏踏实实经历了一百年动荡,讨伐水月天、讨伐睚眦、讨伐白邋、讨伐截流的楚江的传闻皆随风而散。古壑桑乡准帝级强者连番大战,造成问天境强者与三圣金身无数死伤,但都遏止不了准帝的疯狂。沉重的快乐,短暂的悲伤。这一百年沉浸于准帝内乱。五百年后,神像漂流至东江,一座未知名的岛上。上官奎,还不束手就擒!唉!都五百年了,何必苦苦纠缠。上官奎,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夫知道你想独吞上甘棠辖区的宝藏,够狠!为了宝藏,置尔族人生死不管。呵呵,我的族人我外面的族人,你还没杀光你想激怒我,还是想找个软骨头策反可惜啊,就我一人在这岛上。把那老不死的带上来!福叔,你们把福叔怎么样要不是这老不死的,我们都不可能找到这座岛上。上官奎,我可以放了他,不要耍花样,希望给个机会谈谈。家主快跑,灵儿无恙!战!东江,一座未知名的岛上,上官奎带着重伤的福叔且退且战,直至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的江畔。江畔已无地形可依仗,唯有一尊稍显轮廓的神像,神像不大,仿佛浪里挣扎的孤帆。上官灵儿已落网,上官奎,你不跟我回去看看家主,灵儿无恙,她在···福叔!我们背水一战!哈哈,冥顽不灵,如此,只有将你们杀光!杀!这一战蜷缩于水浪,这一战天昏地暗,这一战裂甲残云,这一战背水一战,这一战······上官奎,你有何遗言可讲哈哈,既然灵儿无恙,他日尔等必定胆寒。既如此,我成全你死得雄壮!上官奎已无兵器可战,随手举着神像格挡,神像不是圣石,敌人的兵刃也不是解石刀,可以将圣石掌眼削阔,掌眼削阔,就真的有货然后露头、露手、露脚解燃眉之危难霍霍。上官奎还真敢瞎想,但想的却跟真的一样,神像可解燃眉之危难。因为神像承载截流的楚江夜以继日的温凉,吸收足够的杀戮血光,五百年了,在一次次越阶激战中磨砺成长。五百年了,楚贤早已金身圆满,但不急着破开神像,况且神像表面为青苔所染,翠翠郁郁的脸蛋,谁能识别他的模样他想攒足劲,等着好好地见见灵儿,以这种形象···神像果然没叫上官奎失望,一砸一个准,红的白的浑浊的,全都交付浪花猖狂。上官奎眼底不由浮现楚贤当年的伟岸,同样是危机死局,上次托九窍圣灵的福,这次依仗未知名神像。所幸火云宗与之关系改善,火云宗火火的杀机也不再泛滥,所以这次的危机反而相对不那么紧张,只是苦了福叔重伤。这是什么神像上官奎,这就是你带着老不死的,不急着逃,不慌不忙,等待时机,予以重创的终极答案啊!我不甘···神像,神像,像极了楚贤熟知的金箍棒,擦着就伤,碰着就亡,最终结局不言而喻,追杀者通通被屠光。此时的楚贤,拥有清晰的圣液逻辑运转和强大的普照金身圆满,近处的东江,远处的南山、北山、冷水滩,似乎都有呼吸,白雾冉冉,似乎都有心脏,跳跃回响。福叔,你老实讲,灵儿怎么样见过我们的人无一漏网,家主,灵儿无恙!福叔,神像甚是不凡,遇着敌人,即便不求挨个击破,也能稍作抵挡,不如在此养伤。此地已不平安,不适宜养伤!何不带上神像,看看灵儿那边怎样,如有情况,也好掩护一番。如此甚好!留在此处,不由得紧张。两人相视一笑,心胸了然。上官奎右手搀扶着福叔,左手举着神像,远远一看,像极了传说中的托塔天王。楚贤,你别仗着金身圆满,就想着破开神像。不可能,我已经不在白邋心脏。上官灵儿帮忙破开神像,才算真正圆满,否则水月天永远也脱离不了你的铁石心肠,切记切记···神像表面为青苔所染,翠翠郁郁的脸蛋,如果贸然拨开青苔,必然是一个或愤怒或惊讶或慌乱或紧张或平淡的模样,不管是哪样,都阻止不了楚贤无所谓的思想。金身圆满,心境无缺打了个样。金身圆满,般若波若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