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冼君见护卫队的人已经走光,一把搂住楚贤肩膀,说道:不错呀,楚贤,打败了护卫队的将军···楚贤揶揄道:你看到了哪只眼睛我们走吧,去看看。诸葛冼君迫不及待,说道:这么快就荣誉台一战,想想都觉得慢,立刻,马上,开干!楚贤准备赏诸葛冼君一颗新鲜出炉的爆栗,可惜被诸葛冼君躲过,不过脑袋跑得掉,屁股可逃不了,盖个章,鞋印!诸葛冼君嘻嘻哈哈道:贤哥儿,有话好讲!楚贤双手按着诸葛冼君肩膀,眼神坚定,严肃道:我们返回天锋霞看看。初五,你也跟上。好勒,楚兄。诸葛冼君有样学样,阴阳怪气道:好勒,楚兄。广场与天锋霞过道衔接处有一汉白玉牌坊,牌坊很高,不遮挡视线,只是牌坊上没有文字,显得孤零零,关键造型普通,颜色方面留下悬念,最不奇怪的地方出现最奇怪的事情。往回走,楚贤堪堪越过汉白玉牌坊,他平静的玉蟾岩心脏继续保持平静,好似来时的垂涎,是臆想的恶趣。楚贤不知道的是,汉白玉牌坊门头上冒出几个晶莹剔透的字眼,若细细观察,有半坡秘境龙岗同中同溪石碑的神韵,触之可听到回声:玉蟾岩之心!天锋霞一切皆改变,过道的红地毯消失不见,火盆和粉红色的烟也消失不见,挂在山体上的人换了造型,人人戴上陶俑面具,面具上的眼诡异而冰冷。想不明白的事情不用想,看不明白的事情仔细看,这是初五的座右铭,所以初五的腿在迈步前行,但眼睛恨不得长在陶俑面具上,然而,陶俑面具不可能回应。没有红地毯的过道,稍显寒碜,尤其是北泽圣境诸强莅临角斗场的时间,独孤无双看见迎面走来三个年轻人,一个瘦点,一个胖点,一个矮点,在他看来就这么几个特征,他一个也不认识,也不需要认识,反正。楚贤见对面走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人雾蒙蒙看不清,走在后面的圣气强劲。楚贤把诸葛冼君以及初五拉到一边让行,不料堪堪越过三人的独孤无双停下脚步,转过身,叫住楚贤,问他贵庚,有没有兴趣去一趟北泽圣境做客云云。独孤无双见楚贤没有答应,神色微愣,遂笑了笑,塞给楚贤一柄石剑,石剑很短,看上去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楚贤来不及反应,独孤无双已经走远。对于独孤无双来说,这不算奇怪的事情,他爱做这种事,经常!但对诸葛冼君来说,就是吹胡子瞪眼,啥事情,这事情整的,送礼物干嘛对胖爷视而不见,偶好歹也是英俊的小年轻,啥眼神啊,送贤哥儿一把破石剑。楚贤不觉得自己与独孤无双投缘,不过,石剑竟然与自己亲近,欢愉躺在手心,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雾蒙蒙下是怎样一个面孔英俊、刚毅,或者满眼风霜见北泽圣境诸强已经走远,三人继续上路,后续路上很多人,他们逆流而上,最后竟然遇到十二湾的初二初三一行,唠叨一番在所难免。初三还是那般热情,抱了抱拳,笑道:楚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咦,跟你的那俩货,怎么没看见。初二就生硬点,抱拳道:楚兄!楚贤笑道:初二兄,初三兄!去角斗场不成初三道:对啊,你们为何往这个方向初五道:二师兄,三师兄,我跟南岳天宫的人结了怨,多亏了楚兄救援,不然,你们就见不到我了,见我也只能见到躺棺材板板上的,直挺挺。初二一把拉住初五,关切道:可曾受伤关于南岳天宫的事情不要在这里议论。诸葛冼君看了看楚贤,又看了看十二湾三人,说道:我知道有个叙旧的好去处,就在附近。楚贤道:行!你们先去,我在这等等,一会来个故人。初二道:行!劳烦这位兄弟领领。诸葛冼君道:初二兄,我叫诸葛冼君,楚贤的好哥们。初三挽着诸葛冼君,笑呵呵道:诸葛兄,请待一行人离去,楚贤在原地叹了口气,这世界变天哩!顾不上多想,楚贤离去,再次出现,人已在半坡秘境龙岗同中同溪石碑前不远的芦苇荡里,此时的半坡秘境风疾云贺鸟归兮,江畔的行人无人理。同溪石碑前的芦苇荡早已不复当年的秀丽,干燥的头颅染满黄昏的气息,既然来晚了,就为它收拾残局。往前走,继续。江畔有一艘船,船上有一套茶具,茶具里有茶,温温的,人不在,只有风站在那里。楚贤拨弄着独孤无双送的石剑,削了一根中看的芦苇,雕成小小的笛子。楚贤吹了一首歌曲:大风起兮,云鹤追去,归去来兮,牧童柳笛······不知何时,船头多了一道身影,那人戴着面具,腰间佩刀甚是犀利,且衣服宽大,外观特征看不出男女。东去五里,石棺一具···楚贤继续吹着芦苇笛,好似没听见,那人走了,也就走了,直到吹完一曲。大战起兮,太阳准备沉落下去。哼!东去五里,石棺一具。太阳终于沉落下去,夜色黑漆漆,有血,正适合石剑汲取。楚贤走在芦苇荡里,踩在潮湿的泥土里,东去,东去五里,果然有石棺一具。石棺很大,胜过当年破关入剑时的那具。楚贤掀掉棺材板,里面没有雾,没有机关,只有一条石梯,石梯依靠在棺壁,垂直延展下去。石梯很长,不知延展到哪里,或许哪里也不去。石梯的尽头,不能落地,好似悬挂于天际,往下看,是一片红雾弥漫的区域,等着揭秘。突然,红雾里有人发出一道掌印,对准楚贤飞去,见楚贤接的下掌印,那人说道:你来了,你回去!楚贤笑了笑,说道想要我回去,还是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