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岁数的人了,还能干什么?你拿本破相册来质问我,简直不可理喻!”他站起身来要走,我拿起那张1995年大兴安岭的邮票,红着眼问他。“95年,你妈瘫痪第一年,我85斤,她10斤,我扛不动她,想让你留下来帮帮我。”“可是你怎么说的?你说你和朋友们约好了必须去,一去就是两个月!”周行毅的脚步顿住了,他没转身,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发泄。“我把你妈伺候的一点褥疮都没长,你说要谢谢我,给我带了礼物,把这张邮票送给我,让我收起来作纪念。”我又拿起另一张。“08年,北京办奥运,你说你要去北京开会,我也想去,你说不行,那是工作场合不能带家属。”“临走前孩子发烧,我求你开车先带我去医院,你说到点了必须得出发,一脚油门走了。”越是回忆,我的心就越是疼,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般。“周行毅,这么多年,我在你们周家当牛做马,可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我声嘶力竭地吼出了声。周行毅怒目圆瞪,转身对我大吼:“够了!”“你要离婚就离!谁离了谁活不成似的!”我的眼泪一下就干了。我擦擦鼻涕,点点头。“行,下周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