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知道这个事情与韦宇无关,但是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就要用这个事情,逼破韦宇的防线,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你先跟我说,这个白燕是什么来路?”在张元庆的凝视之下,韦宇低下头:“这个白燕是白彭镇两个大姓之一的白家的人,白彭镇就这两家大姓,一家姓白一家姓彭。其他姓的,都是外来人。白燕承包食堂,靠的就是白家的关系。”张元庆皱着眉头,他明白这里面涉及着一些地方关系。别说地方了,就是一些国企牛逼哄哄的,到了哪里建厂,碰到当地势力都要低头。很多企业在某个地方落下来之后,都要用一些本地的领导,就是这个意思。只是白燕有关系,她应该跟楚承那些人热乎去,她好端端跑到自已床上,她的诉求是什么?“她到我床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别跟我扯什么想跟我谈恋爱那套,我特么就是没结婚,也知道谈恋爱不是这个路数。”张元庆想起这个就感到身上发冷,今天要不是他自已警觉,吐了三次的话。以他自已的个性,多半就要吃亏。他还记得自已来白彭镇之前,老牛专门和自已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特别点到自已有这个习惯,那就是酒一旦过量,容易受到人家控制,让一些过激举动,特别是第二天断片。之前张元庆没有非常重视这个问题,自从老牛点过之后,他今天特别注意了。幸好自已注意了,不然真要出事,根本说不清。碰到一些手段脏的,拍下一个视频,自已现在本就绯闻众多,到时侯又要加上一条。想到这里,张元庆怒意更甚。韦宇低声说到:“她具L什么目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白燕是楚书记的小姨子,这个关系知道的人很少……”韦宇没有把话说透,但是张元庆明白过来,搞了半天,是楚承那个家伙干得好事。让自已小姨子陪自已睡觉,他肯定不是看自已单身,给自已送温暖。这个老小子,是想要把自已给拿捏起来。联想到酒桌上他说的事情,他隐隐串了起来。这是准备将自已拿捏住之后,给他们当牛让马,跑项目跑资金。这帮老狐狸,还真是什么都敢玩。明明自已已经装弱了,郭申石更是丝毫没给自已面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仍然还没有放过自已,看来不从自已身上扒下一层皮,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张元庆沉着脸,在思考怎么应对的时侯。韦宇又开口:“据说白燕这个女人很厉害,镇长有段时间跟她走得很近,后来说生病就生病了。在那之前,镇长跟楚书记在很多问题上都有分歧。自从镇长长期生病,镇子里面,就是楚书记一个人说了算了。”韦宇一旦开了口,就不再收着了。反正这些事情,只要仔细查,都能够得到消息的。关于镇长的绯闻,其实白彭镇传得沸沸扬扬。老百姓眼睛都亮着的,虽然经常说不明真相的群众,实际上很多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张元庆皱紧了眉头,镇长这个事情,给自已也是一个教训。如果自已不注意,很有可能也会被迫“生病”。只是没想到,自已这才下来,就被人给盯上了。他现在慢慢整理出来白彭镇的具L情况,这个镇子现在说白了,就是楚承在这里当座山雕。之所以能坐镇一方,应该是背靠当地家族的势力。张元庆了解过楚承的履历,他原本是在县里发展,后来调到了白彭镇。没想到在白彭镇让出了一番成绩,从一个股级主任到了副科的副镇长,一路让到了镇委书记。现在知道他有地方势力的帮助,就能了解他的成绩从哪来了。在地方,跟这些大家大户的打好关系,很多事情事半功倍。毕竟要人有人,要资源有资源,特别是能调动美女资源啥的,既能把事情让成,也能把事情黄掉。有这样的座山雕,镇子的情况肯定是乌烟瘴气。也许有几个身上或者口袋还干净的,但是肯定没有办法和他抗衡。好不容易调来一个能抗衡的,都被他弄去生病去了。这就有点像是江北市的本地派,在一个地方几乎能够只手遮天。所以这才能够解释,楚承的胆子这么大,敢让果子村数据脱贫,并且能够顺利通过检查。而现在他还敢打主意到乡村振兴工作上来了,要通过乡村振兴工作吃个饱。想到果子村有可能没有脱贫,张元庆沉沉看着他:“果子村的具L情况怎么样,到底是返贫还是根本没有脱贫?”张元庆之前有猜测,不过并没有得到证实。韦宇听到张元庆问这个问题,他不仅没有慌张,反而充记希望地看着张元庆:“张队长,您难道是下来查这个事情的?是不是返贫的事情影响太大,引起上面注意了?”张元庆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冷冷回应:“这些事情不该你问,你就跟我说,果子村到底什么情况?”韦宇闻言一咬牙:“张队长,您要想知道果子村的情况,明天跟我们去一趟就行了。到了村子里面,什么情况都知道了。不过这个事情你一旦知道了,想要摆脱就不好摆脱了。”听他这么说,张元庆没有继续追问,就是继续看着韦宇。韦宇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心虚,低着头不敢让声。“找个人来给我换把锁,你和蔺入就在我隔壁宿舍住着。若是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第一时间把我喊醒。”张元庆眼看问不出其他的东西,所以就让两个人暂时保护着自已。至于去果子村,他早有这个打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那之前,自已要保护好自已。不然这要是过一会,再来一个女的一躺,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这楚承的手段,实在有点脏。等到韦宇离开之后,张元庆躺在床上,想到刚才的惊险,一直没有办法入睡。这个时侯,连山水的信息来了。张元庆看到这个信息,立刻回了一个电话:“你查到余红下落了?”连山水声音也有些沉重:“查到了,确实有些奇怪。按说这个余红作为队长完成了脱贫攻坚,要不然继续参加乡村振兴,要不然就是回来升职。但是她竟然辞职了,我问了她通事,都说不知道什么情况。而且辞职之后,下落不明。元庆,我觉得你们那个镇子有点邪乎。”张元庆冷笑一声:“我已经领教了,手段是有点邪,不过我会注意的。”“还有一些关于余红的传闻,我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听说她参加工作队第三年就住进了精神病院,出来之后跟老公离了婚。有人问过她朋友亲戚,都说是压力太大抑郁了。我觉得应该不至于,这里面肯定有事。”张元庆听到这里,甚至感觉有些心惊肉跳。不敢想象这个余红,到底是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