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憋着笑看向程景默。程景默:“···”把于向阳嫁出去真是迫在眉睫!这么多年,于向念的房间一直给她留着,里面的摆设也一点没变。程景默和于向念洗漱后躺在床上,两人都没说话,脑海里同时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睡在一起的画面。程景默暗暗吸了一口气,翻身将于向念搂进怀里。于向念没有推开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眼里都有不明情绪。程景默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于向念明知故问,“你想干嘛?”程景默:“想。”顿了顿又问,“可以吗?我真的洗干净了。”于向念抬起头,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好一会儿才松开,“可!”程景默身心激动,急不可耐的将人压在身下。久旱逢甘露。两人心里的那些芥蒂,总算是消除了。赵若竹也是说到做到,把于向阳的相亲行程安排的满满的,上午一个,下午一个,有时中午还得加塞一个。于向阳前不久才犯了错,现在也不敢反抗,每天都按规定、按指标的去相亲。于向阳一开始是带着安安去的,想着让对方嫌弃他。相了三场后,于向阳发现不对劲,原本的扣分项变成了加分项。安安一口一个阿姨,把人哄得可开心了。更可怕的是,于向阳成了相亲对象口中的在外上得了战场,在内带得了孩子的模范好男人。可把于向阳吓得,回家就把孩子还给了程景默。程景默给安安擦着嘴角的冰淇淋,“你为了吃口冰淇淋,都成比卡丘了。”小杰纠正他,“叔,是丘比特,专门把男女的心射在一起的。”程景默对于向阳说:“看看!再这么下去,小杰都找对象了,你还找不到。”于向阳说:“我可是宁缺毋滥!”刚好这句话被赵若竹听到,赵若竹瞪着他说:“宁缺毋滥,也要有滥的,你只有缺。”于家顺都懒得看于向阳一眼,爱找不找,不找一辈子打光棍。反正,女儿事业家庭都美好就行了。于家顺马上也要退休了,单位里没他什么事,他索性单位也不去了,整天在家陪女儿。于向念每天陪着父母,在家聊天、看电视,出门散步、逛街,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唯一觉得慢的就是于向阳,一周时间他相了十九场亲,都不知道赵若竹从哪找来的人。不管赵若竹如何安排,他就一句话,“不喜欢,没感觉,下一个。”反正,赵若竹不可能拿枪逼着他入洞房。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就要回北京,于向阳还是一个没看上。这天晚上,他故意逗赵若竹,“不然明早出发前再见一个,凑个整。”赵若竹想脱了拖鞋扇他,“凑什么整?我看你这辈子就想当个零头!别人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你就是零出来的那个!”于向阳:“···”无所谓。程景默他们休假结束回到部队,他们的报告已经批下来了,上级同意他们开展秘密调查。接下来的事,便是成立秘密的调查小组,开始开展工作。时间一晃又是三个多月,已经到了十一月,北京的气温一天比一天寒冷。温秋宁所在的桑国,近些年时不时的就会爆发战争。十月上旬的时候,桑国再次跟另一个国家爆发战争,造成了大量的士兵和无辜平民伤亡。我方随即召回了驻桑国的外交人员。于向念终于等来了从桑国回来的同事,却没有看到温秋宁。一个同事说:“那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使馆留了一部分人在那里。温秋宁主动报名,申请留在了那里。”于向念:“···”于向念知道,对温秋宁而言,去哪都一样,她没有家人没有家。在使馆里,至少还有一个固定的居所,回到北京,只能住招待所,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付住宿费。于向念也不确定那件事会不会发生,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第二天早上,于向念便找到了单位领导。有些话她不能明说,只能暗示。“战争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双方交火数次,不相上下,照现在的情况看,双方一时还不会停战。”于向念说,“为避免我方的伤亡,我建议召回使馆全部人员。”于向念的建议并没有被采纳。按国际惯例,两国交战不牵涉使馆和外交人员,何况交战的是桑国和索国,怎么也不应该会伤及到我方的人员。于向念不放弃的又说:“炮弹不长眼,万一哪方在发射炮弹的时候,没有瞄准目标,很大可能会伤及我方的人员。”不管于向念怎么说,她的建议都没被采纳。于向念又申请给驻桑国大使馆打个电话,可领导说:“你要打电话,无非就是想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万事小心。这些我们都交代过,他们处在那个环境,比我们还知道要小心。”于向念:“···”只能祈祷他们都平安无事!桑国,此时是夜里两点左右。温秋宁躺在床上,外面是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吵得她根本睡不着。也记不清这是第几个无法入睡的夜晚,自从开战以来,不管白天黑夜都是枪炮声,还有轰炸机的声音。一开始,她听见这样的响声会吓得心惊肉跳,可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似乎都快麻木了。从开战以来,她还没出去过,只有在使馆里才是安全的。她从没经历过战争,只能根据书里和电视里的场景,想象外面的情况。是不是到处尘土飞扬,所有的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所有的楼房都成了断壁残垣,街道上,是不是只能见到双方的军车和士兵?外面的伤亡情况如何了,又有多少无辜的人死于这场战乱?温秋宁想的出神,突然一声惊天巨响,又像是地震,整栋楼都摇晃起来,天花板上的尘土从上面掉来下,砸的她的脸和头,生疼。她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