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长衫修士从米恒身上收回目光,不着痕迹的与另二名一直未开口的筑基修士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都是彼此心领神会的心中一笑。 但清瘦修士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邪火,想起了妙仙子那洁白如雪的娇躯,还有那在他身下婉转承吟的媚色,真是每每让他欲罢不能。 想当初,在这米恒未来之前,这妙仙子那一晚不是游走在他们这几人之间。 只是在这米恒来了之后,暗中杀了二名毫不顾岂与妙仙子来往的修士,这才让余下的几人自此都远离了妙仙子。 另二名筑基修士看到清瘦长衫修士眼中包含的暗明意味,不由心领神会,都似不经意的目光从妙仙子身上掠过。 然后这才都看向了天际,然后慢慢的眯起了眼,似在感应着远方天边的动静,但他们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了。 妙仙子对清瘦长衫修士三人瞬间的反应,都看的真切,但她也是顾作不见,心中也是不屑"胆小如鼠之辈!" 自从这米恒来了后,她再无法享受齐人之乐,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可这米恒修为根本不是这里其他人能比的,为人又阴狠无比,搞的妙仙子自己也不敢与他人交往了。 米恒告戒她,只要再发现一次,那么他就在她体内下了血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不过看着前方摇摇欲坠的阵法,后方几人也是对米恒一阵的佩服,要知道,这大阵昨日可是在庄主三次攻击下都没碎开。 庄主的神通,他们自是知道的,能经受住金丹攻击的阵法,这米恒竟然能破解到这种地步,虽然历经了时间长些,这米恒在阵法一道,真的很厉害。 寻常筑基期阵法师,在破除能够抵御金丹攻击的法阵时,破禁中带来的反震之力,估计也能将其给震死了,但这米恒除了脸色越来越苍白外,竟生生的抵御住了阵法禁制的反噬。 几人这样一番心思之下,竟然一时间忘了庄主之事,何况他们也并不担心庄主安危的,可是有一件事依旧是心中不安。 又过了一小会后,望向天边的一名筑基修士看向其余几人,犹豫了后,还是开口说道"少庄主之事……后果极为严重,我等昨日也根本没有出半分力,就怕……"他说到最后,脸上担忧之色越发浓重。 他这话一开口,登时将除了矮个绿袍筑基修士之外的其余几人刚才还有些其他火热的念头顿时浇个透凉。 他们如何不知,少庄主是庄主和夫人的心头肉,这次意外殒落,虽然与他们一点干系也无,但是想想庄主那向来只凭一时喜好处事的原则,不由个个感到后背发凉。 就连妙仙子也是俏脸变的又苍白了几分,眼中更是恐惧之色大增。 庄主夫妇处置人的手段,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每一次做错事给的处罚,都让他们痛不欲生。 如同时刻在抽筋剥骨,他们只想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偏偏是求死不能。 就连那向来不知所谓的矮个绿袍筑基修士,听得此言,身上竟然立即一个哆嗦,畏惧之色不言而喻。 清瘦长衫到底年长些,神态最先恢复了过来,他先是阴恻恻的回头看向身后一众凝气弟子。 他们这里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后面又都是修仙者,当然是还是听见的。 被清瘦长衫修士这一望之下,后面不少凝气修士竟是腿一软,差一点跪在了地上。 他们是不想听到这些谈话的,可是偏偏前面几人就像是故意一样,也不传音,非让他们听到。 那么接下来,只要这几名前辈在庄主手中吃了苦头,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弄不好,死上几个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他们这些凝气期修士都是被抓来的,身上早被下了禁制,平日里也就是做些打杂的粗活。 以他们的修为就是放任他们离去,估计也是个死,在不会飞行之下,这里虽然妖兽很少,但架不住地域宽阔,只要遇上一头,估计一个照面都抵挡不住。 更何况,放任他们离去,那也只是他们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只有当这些凝气期弟子能够筑基成功后,那么地位才会有大的改善,可是那时就轮到庄主亲自在他们身上种下禁制了,更别想逃离此地。 听说庄主种的禁制更为歹毒,被种下禁制之人,只要心中稍有反抗念头,庄主在第一时间就会知晓。 他只需念头一动,便让你生不如死,时时刻刻如在十八层炼狱之中,而且想夺你性命,也只是一个念头之间的事。 后面这群凝气期修士都知道,前方这几人好像心里都早已扭曲,只要他们在庄主那里吃了的苦头,往往都会发泄在他们这群凝气期弟子身上,甚至喜欢虐杀而后快。 所以当清瘦长衫修士几人毫无顾忌的将谈话内容让他们听到时,他们早已吓的瑟瑟发抖,知道说不得今日又有几人要消失在这世间了,只能心中祈福这场灾难不要落到自己的头上,让别人去承受。 清瘦长衫修士脸色木然从身后众人身上扫过,每扫过一人,那人身体就是一个哆嗦,颤抖的更加厉害。 可直到最后清瘦长衫修士也没出声,还是将头转向了前方米恒的身上,低声说道。 "只要在庄主回来之前,米兄能破了这个阵法,我们将其内所有修士擒住,那便是可能抵消了庄主雷霆之怒,但我告戒诸位,必须要活捉几人,留给庄主搜魂。" 他这话音落下后,包括妙仙子在内的几名筑基修士,都是纷纷点头。 他们现在地处偏远,基本处于蛰伏状态,半年都不一定遇到一名修士,所以平日里获取消息,除了庄主和夫人对外联系点外,庄中修士是很少与外界联系的。 但庄主他们也是要远行,才能打听到消息,所以经常庄主都会顺手多抓几名修士带回后,慢慢搜魂,以获得最真实的情况。 这次这些外来修士悄悄出现在此地,必是针对他们而来,所以他们当然得从这些外来人身上到最准确的情报。 且最近一段时间,也有几名神秘的修士来寻庄主,他们修为高深莫测,个个都用法术遮掩了身形和相貌,就连一向受庄主最重视的米恒都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有庄主、夫人和少庄主三人知晓。 但事后,庄内几名筑基修士,多少也能得到庄主的一些口风,他们的"大事"将起,近期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 "你们不用担心了,给我破!"而就在此时,一直持续打出法诀,盘膝坐在阵前的米恒低喝一声。 他的声音中透出深深的疲惫和……一丝骄傲,他前半句乃是对身后众人所说,后半句却是自行低喝助威。 然后就在他话音刚出口,庄中众人急忙看向他的一刻,就见米恒双手如同狂风急雨一般的在胸前挥舞。 随着他双手的挥舞,在他双手之间,一个闪着刺目的炽白光团正在不断壮大。 随着光团的扩大,其表面有着电弧交织闪耀,发出"吱吱吱"声响,而光团上散发出的威压越来越强,表面白光更是刺的众人无法直视。 而与此同时,大阵内正有七人或躺或坐,或站,他们不少人正神色焦急的盯向前方一人。 大阵内最前方也是一人盘膝而坐,他正面对着大阵入口,脸色如血,其额头上青筋鼓起,如同一根根蚯蚓,神色上都带了狰狞之色。 他的嘴角还残留着几丝血迹,胸前白色衣衫上更是被大片的鲜血染红,此刻早已变干,发深。 这人右手正持着一枚巴掌大小的古铜色破旧阵盘,左手不断的画着一道道符文,这些符文在空中一闪,就会纷纷落向身前大阵之上,每当符文落在大阵上时,本已是光芒明暗不定的大阵,其上光芒就会略有稳定。 而此人也是在每画出一道符文后,身体就是剧烈的一颤。 丁玉山负手站立在白衣阵师身后,大阵上忽明忽暗的光芒照的他脸部阴晴不定,这次本来只是一次正常的外出打探情报,却由于一个错误的决定,造成了目前这生死局面。 想到这些,丁玉山不由心中懊恼,都是自己鲁莽的决定,可能就断送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这已过去快一日一夜了,万里传音符也在第一时间传了出去,可是救兵为何迟迟未来,难道传音符出了问题不成。" 丁玉山心中焦急,他们此行一共十人,乃是分别来自三个宗门,都是隶属于净土宗所管辖。 丁玉山自去年与师弟包无心从北冥镇妖塔的红枫潭下宫殿内出来后,便是兴冲冲的回到了宗门。 丁玉山拜师的宗门叫做"风雪宗",名字听起来虽然响亮,其实只是一个二流宗门,门中只有二名金丹高手。 其师尊已是金丹中期,其师母则是刚踏入金丹初期不过十一年。 丁玉山与师弟包无心则属于门中大师兄和二师兄,二人修为也是门中弟子中最高的,都已到达了筑基后期。 俩人年龄也不过五十左右,这在修仙界中已属于天资聪颖之辈。 二人均有望能在百岁内结成金丹,所以在一众师弟师妹中,那是天骄一般的存在,也是师尊师娘眼中的骄傲。 一个二流宗门能培养出不逊色四大宗门的弟子,这放在任何门派都是值得称赞的。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