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苑找不到人?”薄见琛也有点紧张了。如果老二只是跟着他过来了,这还好点,万一这小子跟着他来的时候,被人路绑了,那就麻烦大了。“找不到。”林暖暖回答,听声音差点要哭了。薄见琛一听,赶紧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道:“那我们赶紧去外面找找吧。”穿的时候因为有点着急,衬衣的纽扣都扣错了还不知道,穿裤子的时候,裤腿穿了好几次才穿进去,穿的时候太着急,还差点栽倒在地上。“呜呜呜——”“薄少,老二不会又出什么事吧?”“要是真的出事了,我怎么办?”这时,林暖暖放声哭了起来。薄见琛一边系皮带一边安慰林暖暖:“小暖,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老二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就算真的有事,他也一定会想办法逃掉。”薄见琛嘴上安慰林暖暖,其实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老二再怎么聪明,他也只是个孩子。再说了老二把薄苑的人都得罪光了,只要他看不顺眼的,个个都整了。想到这里,薄见琛的心也悬了起来。“咚咚咚——”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妈咪,开门。”接着,便响起了软糯又熟悉的声音。老二的声音?林暖暖立马停止呜咽,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将门打开了。她看到林康康的时候,瞪大双眼,整个人怔住了。这小子的脸跟个大花猫一样,整得她都有点不敢相认了。“妈咪,你怎么了,不认识康康了吗?”这时,林康康主动问林暖暖。林暖暖这才回过神来,确认这就是她最爱的儿子后,一把将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老二,你怎么跟过来了?”“你吓死妈咪了。”“妈咪以为你又被人掳走了。”“你跟过来,怎么也不跟妈咪说一声,你这样让妈咪真的好担心呢。”“真的吓死妈咪了呀。”“不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是好的。”林暖暖一边抱着林康康一边埋怨着林康康,埋怨几句之后觉得不该埋怨他,毕竟他只是个孩子。五○孩子就是在不断犯错中成长的,所以,父母应该允许孩子犯错,只要知错改了就好了的。“林康康,你搞什么鬼?大半夜不在家里好好睡觉,你跟过来干什么?”一边的薄见琛却生气地朝林康康吼道。“薄少,你别骂孩子。”听到薄见琛在骂人,林暖暖赶紧制止道。“林暖暖,林康康这孩子迟早要被你惯坏了。”薄见琛没好气地道。林暖暖不高兴地反驳:“薄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她的孩子,她不惯着,谁习惯着。想当初,她的孩子没有爸爸,还在那样破败的环境中长大的,如果她这个妈妈都不宠着ta们,不惯着ta们了,那她的孩子就真的没有人宠了。虽然有村里的大爷大妈大伯大叔哥哥姐姐们宠着,但这样的爱是根本不能跟父爱比较的。ta们给的爱再多,那也是有缺失的。就因为,她的孩子们没有父爱,所以,她的孩子们只要不是犯了原则上的错误,她都不会怎么责罚ta们。而且,她的孩子们也很听话,除了老二想法多点外,只要是她的话,四胞胎都能听进去,犯了错也会改的。只是对四胞胎宽容一些,薄少就说她惯着四胞胎,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对!”“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会惯着。”“那又怎么了?”然后,林暖暖朝薄见琛大声吼道。四胞胎是她用性命拼来的,她就喜欢惯着,喜欢宠着,那又怎么了?薄见琛,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四胞胎长这么大,你又付出了什么?别以为四胞胎能长得这么好,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就算现在,日子好过了,家里也有保姆,可她都是在尽心尽力抽空照顾自己的孩子。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五个小时在睡觉,其余的时间除了学习,就是在带孩子。你呢?你天天在想什么?你除了上班,你就是想你裤裆里的这点事儿。这一刻,林暖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然后眼泪水就掉下来。“妈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过来的。”看到妈咪流泪,林康康赶紧道歉。不等林暖暖回答林康康,林康康便朝薄见琛吼道:“薄见琛,明明就是我犯的错,你为什么还要吼妈咪?”“你立刻马上给妈咪道歉!”“否则,我就带我妈咪永远地离开你。”其实,薄见琛也后悔了。他干嘛要那样说小暖呢?“你到底道歉不道歉?不道歉的话,我就带妈咪走了。”林康康继续问道,还抬手抓住林暖暖的食指,做出要离开的架势。“对不起,小暖,我说错话了。”薄见琛毫不犹豫地开始道歉。“哼。”林暖暖却背过身去,连看都不想看薄见琛一眼。薄见琛抱歉地看着林暖暖,然后上前两步,要主动拉着她的手,却不想,林暖暖一个转身逃到一边。她现在不想跟这个接触。如果在带孩子这个问题上经常出现分歧的话,她极有可能会带着孩子离开。反正,她之前一个人带四胞胎也带得挺好的,老二虽然调皮,想法多,但是做的任何事情,都还是在分寸之内的。这么聪明又有想法的孩子,居然被薄见琛动不动就打压?如此一想,林暖暖一个弯腰,将林康康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亲。“老二,你没哪里受伤吧?”林暖暖心疼地问道。“妈咪,我挺好的,没有受伤。”林康康一边回答一边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替林暖暖擦拭着脸上残余的眼泪水。“对了,老二,你是怎么跟过来的?”林暖暖急忙问道。林康康的视线立马落到薄见琛的脸上,然后没好气地道:“我是藏在薄见琛的后备箱里跟过来的。”“原来如此。”林暖暖一听,恍然大悟,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也难怪,这小子的脸跟个小花猫一样。“林康康,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做了,这样很危险你不知道吗?”薄见琛却这么吼道。他觉得,从此以后,他不能用太温和口气跟这小子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