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常勇一下陷入纠结和沉默。傅凛鹤并不多言,只是朝柯辰使了个眼色。柯辰笑着把并购方案递了过去:“钟董,这是我们的诚意,您先看看。”钟常勇接过看了眼,价格和条件还算合理,没有被压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属于市场平均水平线,但和钟常勇预期的条件还是有些差距,尤其在看到傅凛鹤的年轻后,他已经下意识暗暗拉高了期待值。其他董事会成员是同样的心态,对着并购方案犹豫不决。钟琪琪好奇从钟常勇那拿过去看了眼,而后看向钟常勇:“爸,我觉得可以接受啊。”钟常勇剐了她一眼。钟琪琪顺着傅凛鹤刚才的话补充:“傅总说得没错啊,现在的年轻人去吃个饭都要拍照打卡发朋友圈,打卡背景无形中代表着她的经济能力和眼光,谁还会选个又老又破的商场打卡啊。继续留着只能砸手上了。”钟常勇又是忍不住一眼剐过去,看向傅凛鹤时脸上已带了笑意:“傅总,这个并购条件和公司预期确实有点差距,这个也不是我一个人能作主的,董事会还需要进一步讨论再做决定。”傅凛鹤点点头:“理解。”并没有催着要马上定下来。这个项目傅凛鹤势在必得,也成竹在胸,因此并不急于一场会议出结果。“那回头我再联系您。”钟常勇笑着起身,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也不早了,傅总,一起吃个饭吧。”钟琪琪也笑着道:“我去订酒店。”傅凛鹤拒绝了两人:“不用了,谢谢钟董。我晚上还有事。”钟琪琪脸上的笑容马上垮了下来。傅凛鹤和钟常勇道了声别,便和柯辰离去。刚走出会议室,钟琪琪便追了上来。“傅总,方便加您个微信吗?”柯辰马上笑着将工作手机微信二维码转向她:“钟小姐,您有事找傅总的话可以和我说,我替您转达。”钟琪琪:“……”她迟疑着咬住下唇,大着胆子看向傅凛鹤:“我想加你的私人微信。”大胆直接的样子让柯辰也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他跟在傅凛鹤身边这么久,敢这么直接找傅凛鹤要私人微信的人不多,这样直接大胆对傅凛鹤的也不多,连时觅都做不到。但作为尽职的特助,柯辰还是笑着替傅凛鹤拒绝道:“不好意思,傅总私人微信不方便透露……”话没说完,却见傅凛鹤已经把手机递了过去,手机屏幕赫然是他的微信二维码。“傅总?”柯辰不解叫了他一声。傅凛鹤没有理他,眼睑半敛着,面色淡得近乎面无表情。钟琪琪很惊喜,掏出手机就要伸过去扫。傅凛鹤看了她一眼,在她手机快扫过来时,又反手把手机收了起来。钟琪琪诧异看他。柯辰也讶异看向他。傅凛鹤俊脸绷得很紧,眼神也有些莫名的冷。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他……怎么了?”钟琪琪忐忑问柯辰,不知道傅凛鹤怎么突然就变了脸。柯辰同样摸不着头脑。从傅凛鹤同意加微信他就觉得不正常。傅凛鹤从不会随便加人微信,尤其是女人。他也没看出傅凛鹤对钟琪琪感兴趣。“可能是走神了吧。”柯辰尴尬笑着,找了个连自己都觉得扯淡的理由,说完也不管钟琪琪还在困惑,道了声别就赶紧追了上去。他赶到停车场时已经看不到傅凛鹤身影。柯辰赶紧掏出手机给傅凛鹤打电话:“傅总,您去哪儿了?”“你自己打车回去。”电话那头淡声应完,电话已被掐断。柯辰皱眉看着手机,刚才的通话虽短,但傅凛鹤的声音夹着风声,显然在开车,而且车速不低。傅凛鹤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开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