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跟踪,施缱知道自己没那么大魅力。在看见薛砚辞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相隔着一段距离。她能看到他眼里的似笑非笑,却莫名的后背脊发凉。“认识啊?”对面的翟开津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可他近视,这天又出门急,刚好忘带了隐形眼镜,模模糊糊的一团,其实什么都没看到。施缱强作镇定,掐断了电话:“不认识。”下一秒,就看见上次在首饰店,见到的那位祝小姐。应该是刚上完洗手间,踩着高跟鞋,一身白色的长裙,仙气飘飘的朝薛砚辞走了过去。薛砚辞也收回了视线。之后就将注意力落在了对面的女孩子身上,再没多看施缱一眼。可能是刚才喝的咖啡不对她的胃口,又或者是刚才看见了薛砚辞,让她太紧张,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翻涌上来。翟开津看她脸色难看,就问要不要送她回去。正和她的意。于是施缱拿起包,跟着翟开津起身离开。走到店门口的时候,要路过薛砚辞和祝小姐,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就见到祝小姐正羞羞答答的越过桌子,勾住了薛砚辞的手指。薛砚辞的大掌也毫不客气的反扣住祝小姐的手心。……回去的路上,施缱就接到卫滢的电话,笑嘻嘻的来验收成果:“怎么样呀,缱缱,看上没?”翟开津还在旁边开车,目不斜视。施缱看了他一眼,又捂住电话对那边如实道:“挺好的,应该老实本分。”起码不是第一眼就让她逃之夭夭,反正她也确实是想结婚的,如果有缘分,她愿意和翟开津发展。最高兴的就是卫滢了,她先是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薛砚辞的坏话,后如数家珍的将翟开津夸上天。“这年头的优质男本就不多,要不是真的好,我也不会介绍给你,缱缱,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开启第二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和薛砚辞谁吃谁还不一定呢,所以啊你千万别觉得自己亏,就当找了个体力好的免费鸭了,现在玩够了,咱也算潇洒走一回。”卫滢的嗓门不小,越说越兴奋。施缱就很怕翟开津会听见,适时的赶紧打断:“好了好了,滢滢,我现还在外面,回去再说吧。”挂了电话,没几分钟,车子就开到了施缱家的公寓楼下。这间公寓,也算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产。只是,自从母亲去世后,她越来越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这半年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住在薛砚辞那边。有次薛砚辞在床上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从来没和女人同居过,施缱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施缱当时的脸腾一下红了,知道他是在敲打她,不该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搬到他的空间里,而且,每晚睡完还赖着不走,抱着他过夜。可那时候她却厚脸皮了一次,佯装听不懂他的意思,照旧我行我素,有时候早上醒来,脸都还压在他的胸口。好在,后来薛砚辞就没再说过了。可能他也有点可怜她。但恰恰是这种放任,曾燃起过她心底不切实际的妄想。施缱道了声谢,就去开车门。翟开津在背后叫住她,对她笑了笑:“施小姐,我们还没加微信。”这时候她才想起来。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手机,可还没将手机掏出来,她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又一次翻涌上来。她立即跌跌撞撞的蹲在路边,顾不得形象,直接就开吐了。翟开津吓了一跳,从后备箱拿了两瓶水出来,等她吐完了,将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施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电光火石间,施缱忽然冒出个荒唐的念头。她的经期……好像已经晚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