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恍恍惚惚的,好像是记起来,她曾在语音视频里用“有缘无份”这个词形容过谈薄衾。但明显薛砚辞是误会她的意思了。“谈总人挺好的,就算有缘,也是兄妹缘,我想认他当哥哥。”施缱说的是真心话,绝无掺杂任何暧昧的意思。但现代人,如若没有血缘,什么兄妹,什么哥哥,很容易就让人觉得都是给自己龌龊猥琐的小心思找的借口。兄妹缘?扯淡!薛砚辞吻她吻的更用力了,施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抱着她,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将她放在床上,从后面揽住她的身子。他的唇在她的面颊上磨蹭:“今天为什么哭?嗯?”其实他想问,今晚是谈薄衾让你哭了?但这话要是真问了,他怕她会以为他吃醋,那大可不必。施缱浑身没有力气。因为被薛砚辞在浴室里的一顿折腾,现在她困得都睁不开眼睛。她含糊的说了一句:“没,都说了没哭……”她是身体累,不至于脑子也不清楚。看他这状态,应该是误会自己和谈薄衾之间有什么,要是再承认她哭了,恐怕他还得对她蹂。躏一回。虽然她喜欢他身上的荷尔蒙,但现在已经是体力不支。她说的话,薛砚辞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他扳过她的脸,又开始在她的脸上亲吻,负着气,压在她身上:“我倒是宁愿回到以前资助你的时候,起码你听话,不敢和我撒谎,也不敢做出背叛我的事。”黑暗里,他的声音极具有蛊惑性,又带着性感到死的沙哑:“你想认他当哥哥,那想认我当什么?说说看?”他问了她,可她这会根本就说不出话。她正在经历一场沉沦的浩劫。房间里响彻着肉搏的声音。她浑身都是汗,使劲咬着他的肩膀:“以前想认你当老公的,现在,现在……”她“老公”两个字刚一出口,他忽然就骂骂咧咧的失控了。施缱浑身颤抖。现在她手上要是有把刀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开膛破肚。今天晚上,两个人都很累。就连薛砚辞也是寻常少有的累。第二天早上她都醒来了,他还在趴着,睡得很熟。施缱翻了个身,才看到他的肩膀上,还留着她昨晚留下来的牙印。……还有五天年假。施缱洗漱之后,就出去晨跑了。回来的时候,闻到了米粥的香味。她换了鞋,进到厨房里去看,竟然看到薛砚辞的背影。施缱是真愣住了。她不是在做梦吧,他竟然在做饭?薛砚辞一直没回头,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可他却忽然说了一句:“家里的糖都快过期了,待会去趟超市,买新的。”施缱愣了一下。自从妈妈走后,她几乎就没在家里做过饭。要么点外卖,要么吃食堂,哪会注意白糖有没有过期?但她还是“哦”了一声,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问:“你在做什么?”“粥,饼,鸡蛋,凉拌菜。”施缱就笑笑:“真不错!那以后等我有钱了,雇你给我当厨师好不好?金主关系互换,礼尚往来。”可能是刚才在外面跑步了,多巴胺分泌旺盛。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和他开起了玩笑来。薛砚辞手里拿着勺子,转头看了她一眼,笑容算不得暖:“还真想骑到我头上?”施缱的笑也僵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所谓“恃宠生娇”首先要被对方足够的宠。可她在他这里,从来就没得到过那样的对待。只是一顿简单的早餐而已,她就拿着鸡毛当令箭,确实是造次了。“吃饭吧,我饿了。”施缱转移了话题。开始从厨具里找盘子和碗。饭桌上,只能听见瓷器碰撞的声音。薛砚辞也异常安静。说实话,现在他心情挺不好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忽然心血来潮的给她做饭了。可能是因为现在还在年假中,送外卖的好多都还没上班,要点餐也困难。可能是昨晚运动太大,她累着了,他不好意思总指使她干活。但最有可能的还是昨晚,在黑暗中,她无意识叫他的那一声“老公”。虽然真的是不经意,而且她还说的是以前。但他就是敏感了。没人这么叫过他,也没人敢这么叫。估计以后,她也不会再这么叫了。只要一想到,他就觉得既抵触,又心痒。不过他只当是床上情趣了。以前没这么玩过,倒是挺刺激的。施缱喝粥的时候,感觉薛砚辞就在对面看她。她偷偷抬了一下眼睛,手滑,碗差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