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觉得自己真是悲惨。没被翟开津污染,却被薛砚辞吃得整个骨头渣都不剩。她是真觉得自己是被他吃——他那种狠厉和强悍,根本不是正常的做ai那么简单,到最后更像是一种带着恨意的发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恨,他又在发泄什么。两人的关系,她从来没主动曝光过。分手后,她也没有继续纠缠。甚至在不小心怀了孕时,都没打算让他知道。如果不是祝橙宁和翟开津,她会谁都不告诉,生下来然后自己养。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麻烦的前任。结束的时候,施缱哭了。她侧着身子,光裸着肩膀,一抽一抽的。从背后看她,感觉特别可怜。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她?薛砚辞从背后紧紧抱着她。直到她哭累了,才终于沉沉睡去。今天她就要回荆州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她睁开眼,就看见薛砚辞正站在阳光下,背对着她,在系领带。一夕之间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两人的初次。那天的阳光也和今天一样好。施缱侧躺在床上,想到昨晚的种种。她复杂的心绪起伏着,依然无法平复。薛砚辞好像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勾了勾唇角:“醒了?”她将被子拉到了脸上。暂时不想见到他。可他却偏要拉开她的被子,要她注视他的眼睛。施缱皱了下眉:“你真是无耻!”“是情不自禁!”他依稀记得,当时她一直在骂他。趁人之危!处心积虑!可他真是冤枉。她气得手都攥成拳。忍不住捶打他的胸口,却被他一把攥住。薛砚辞将施缱从床上霸道的拉起来。她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他拼命啃咬留下的痕迹。现在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他眼前,她就更恨不得将他咬死。“你干什么?放手!”她用力挣扎,都快哭了。“帮我系领带。”薛砚辞忽然说。然后就将自己系到一半的领带交给她,一副任她处置的态度。要论力气,她肯定是不如他,论气势,他对她也是绝对碾压。施缱心里不服气。可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先从床下拿起那条皱皱巴巴的浴袍,起码先凑合遮一下。然后就半跪在床上,像以前为他做过无数次的那样,给他系领带。薛砚辞垂眸看她。“不高兴?”他问。看她现在这样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他心里的那股邪火就又窜起来。施缱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该高兴吗?”她顿了顿,气恼的小声说:“昨晚……可是我的生日。”她从没想过自己25岁的生日,会在那种情况下度过。施缱将脸撇向一边,泪在眼眶里含着,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薛砚辞的心软了一下,他沉默片刻:“今天你回荆州吗?”“嗯。”施缱还没从伤心中抽离。“潮汕有个很有名的海底世界,听说过吗?”他又问。“那不是亲子活动景点吗?”施缱没好气。薛砚辞笑了:“也没规定大人不能去,晚上再走吧,白天带你去玩?”“不要!”她拒绝的斩钉截铁。“为什么?”“我不想被人看见和你在一起,你才刚退婚,有了阮苏绣这个前车之鉴,我还敢再犯?”毕竟,人言可畏。女人的名声太重要了,施缱才不要被他拖累。薛砚辞的眉头越皱越紧。纵使她说得有理,可她这副撇清关系的态度,还是让他隐隐不爽。他脸冷下来,单手抄兜的看着她,目光阴沉:“有我在,谁敢对你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