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莹站在自己父亲书房的中间,身子僵化的原地。她不敢相信,这事情毫无预兆的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她眼神有些无助:“不会的,睿王他不会放弃我们魏家的,我们魏家对他的诱惑力是足够的。父亲难道不知道吗,从前睿王才与魏家接触的时候,在我面前是多么的低三下四,如今量他也不敢!”魏太师摇了摇头,睿王那边心高气傲之人几时在自己女儿面前低三下四过的?魏太师语声更沉冷下去了:“你还是太天真了。皇上早有打压世家之心,将来的皇帝,极有可能是远世家,近孤臣的新帝。在众多皇子里,只有睿王才可以做到。其余皇子身上,流的都是世家血脉。婉莹,睿王与我们魏家一直都是相互利用。他利用我们在朝中慢慢吸血成长,但只要你与他的婚约没成,那我们魏家与睿王就终究是两家人。”魏太师阴雨绵绵的眼神飘落魏婉莹身上:“婉莹,你与魏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与睿王之间,不过都是些男女之事,你得尽快想想办法,让他不得不娶你。女人对付男人,办法总是容易一些。”夏日的风吹过庭院,从雕花窗外传来沉沉郁郁的闷热之感。魏婉莹从自己父亲的院子离开,从小到大都要强的她,是绝对不能忍受这临门一脚了,却被人踢出局。先前她的确看不上裴琰,还曾私下接触过旁的皇子的。但是裴琰成长的速度极快,自己也在一直等着他成长为参天大树那一日。不知不觉中,就将年纪也拖大了起来。她此刻若是想掉头嫁给旁的皇子,除了裴琰与裴占以外,其余皇子都比她年纪小,大抵是不愿意了。魏婉莹身着铅云色的纱裙穿过重重连廊,回到了自己屋子。极其隐忍克制的她,在一跨入自己房门以后,便将茶盏猛的摔碎在了地上。她暗恨道:“如今睿王才是朝野里最有希望做太子的那个人,我只能嫁给裴琰,必须是裴琰!”魏婉莹在屋子里语声愈发尖锐癫狂:“无论用什么手段,是婚前有孕奉子成婚也好,还是打感情牌也罢,我必须得赢!”裴琰做了太子,将来就是皇帝,她才有希望做大周的皇后,做大周最尊贵的女人。婵娟连忙走过来拉住魏婉莹颤抖的身子:“奴婢能理解小姐您,小姐您为了这一日,牺牲了太多作为一个姑娘该有的任性。从小到大,夫人就以掌国妇的要求在要求您,锻炼您。您也未曾享受一日小女儿的撒娇日子,一直都在为了做至尊之位努力,奴婢都能理解您!”魏婉莹被生生逼出了眼泪来:“母亲将此生的最大的愿望嫁接给了我,那我就要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