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的脸色沉重,一字一句,异常坚定地道,“我去,就算翻遍整个亚马逊雨林,我也会找到乌虚。”慕时今也开口,“我也去。”看到慕时今如此坚定地站出来,司家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竟然能跟着司墨寒一起去那种地方。时越摆摆手,“你们别这么着急,其实也不是非去亚马逊雨林不可,慕雨嫣既然能搞到这么恶毒的毒药,说不定有带解药,你们不妨去问问她。”说到这一层,除了这件事情,司墨寒倒是还有很多事情要问问慕雨嫣。五年前在KS酒店的那个晚上,到底是谁?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件事情,本来以为是慕时今,可后来事情却渐渐偏离他的掌控。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个晚上的女人到底是谁。就在这时,病房里面的司之御被推了出来,众人都纷纷围了上去,只见司之御虽然睁着眼睛,但眼神却是十分呆滞,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曾经天真可爱的一个孩子变成这样,众人都有些唏嘘不已。司家人看着司之御这副模样,都忍不住落下泪来。尤其是何曼华,虽然做人不咋地,但对司之御这个孙子是格外上心。慕雨嫣把他抱来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很虚弱了,后来又查出自闭症,再加上司鹤观在国外,司墨寒又忙着工作,这孩子可以说是她一把屎一把尿亲手拉扯大的。对他的感情格外深厚。如今司之御出了这种事,哪怕是要用她的命来换也是可以的。而司墨寒则是默默退出病房,开车前往审讯室。当他来到地牢的时候,易寻正在里面拷问,不过慕雨嫣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角落里,双手抱膝,一副脆弱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就像是阴毒的一根刺,血红地盯着面前的易寻,嘴角还勾着一抹嗜血的笑容,像是淬了毒似的。而且她的眼里,似乎还带着最恶毒的诅咒,现在的她看谁都充满恨意。“哐当”!地下通道的门被人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慕雨嫣在看到司墨寒进来时,整张脸瞬间变了颜色,那种波涛汹涌的恨意又浮现起来。对司墨寒,显然她的恨意更加浓厚。“司墨寒,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把我关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有本人让人杀了我啊!”慕雨嫣在里面疯狂大叫,凄厉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地下室里。而司墨寒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极其冷漠,“杀了你有什么意思?你在御御身上下了那种毒,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吗?”“下毒?”慕雨嫣的眉头顿时一皱,随即又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说司之御被人下毒了?什么毒?是不是即死的那种?真是太解恨了!”司墨寒心里当即一震,慕雨嫣不知道司之御被人下毒的事情?难道说这个毒不是她下的,另有其人?可绑架司之御这件事情是她一个人做的,除了她还会有谁能给司之御下毒?“你还在装?”“我装什么?”慕雨嫣眯起眼睛,“你是觉得是我给司之御下的毒?我要是真给他下了毒,他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吗?”“哪怕你这么说,也还是逃不了嫌疑。”司墨寒根本就不信慕雨嫣的这些鬼话,“五年前,你把御御带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甚至真的以为你就是御御的母亲,还好御御的母亲不是你。”“是啊,御御的母亲不是我,庆幸不是我,我怎么会这么蠢,把那个女人生的孩子留在身边,还养这么大,从一开始抢到,我就应该扔进海里溺死!”慕雨嫣的眼神充满狠劲,想到慕时今,想到五年前的事情,她心里就满是恨意。早知道把司之御弄死,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她让慕时今拥有了孩子,拥有了后半生的快乐,悲惨的只有她一个人!“你知道御御是谁生的,你现在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司墨寒的瞳孔猛地放大,似乎含有几分期待。“你想知道?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要是把我杀了,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慕雨嫣眼神锐利,充满杀意。司墨寒倒是不疾不徐地坐下,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对她的态度十分不耐烦。“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女儿,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们。”“哈哈哈哈!太好了!那就麻烦司少帮我杀了她们!永远都别让我再看到她们,我也不想脏了我的眼睛!”慕雨嫣恶狠狠地瞪着司墨寒,眼神里竟然闪过一抹快感!司墨寒也没想到她竟然连两个女儿都想杀了,这个女人,已经恶毒到这样的地步。“你不想要两个女儿没事,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平远村那个地方吧?听说你老公现在被你打伤了,还在医院里面,我可以让他们过来看看你,顺便把你带回去。”听到平远村三个字,慕雨嫣的表情瞬间有有些崩不住了,刚才的笑容全部都收起来了。如果让她再去平远村,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毕竟那种地方,没人权没自由,就连吃的都是剩饭,甚至家里人没钱了,还会把她卖给一些村里面的光棍。而她到了那里,就是彻底失去自由。现在她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因为受不了了才会回龙州。看着慕雨嫣的表情一点点冷淡下来,司墨寒这才勾了勾唇角,看来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至少平远村那个地方,会是她永远的软肋。“你,你别想拿这个威胁我!就算去了平远村我也不怕,大不了一头撞死,而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五年前的事情!”慕雨嫣咬着牙,“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来啊!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司墨寒冷眼看着她,对着易寻使了个眼色,易寻会意,立刻带着几个人走进了里面的牢房。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些专门为慕雨嫣定制的刑具,而易寻旁边的几个人,也都是会使用这些刑具的。他们知道怎么用更痛,怎么用才能让人忍不住,这是一种真正比死亡还更痛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