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叶羡开始将免疫素打进纪司衡的身体里。伴随着药水进入血管,纪司衡原本平静的小脸,突然痛苦紧皱,嘴巴微微张合,不停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起初,他还想忍,不过几秒,冷汗就一下子躺了下来。“叶叔叔。。。。。。”纪司衡声音颤抖道:“疼。。。。。。有点疼。。。。。。”叶羡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是怎样的疼?”纪司衡:“就好像。。。。。。针在血管里钻来钻去。。。。。。”孩子形容的很抽象。但叶羡一下子就秒懂了:“这是正常反应,别怕,等手术完就不疼了。”纪司衡一向是很能忍痛的。因此,一开始,他还能保持冷静。但随着药水循序渐进地注射,纪司衡再也忍不住了,痛苦地喊叫了起来。“疼。。。。。。好疼啊。。。。。。”他本能地想要挣扎,然而因为镇定泵早就产生了药效,他浑身都动弹不得,就连握紧拳头走做不到。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不要!!不要。。。。。。”因为镇定泵里的肌松药,他就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只是不停地哭着:“痛。。。。。。好痛啊。。。。。。”整个手术室里,只听到小司衡痛苦的喊叫声。秦霜站在手术室外,因为隔音效果还不错,因此,她只能隐约听到小司衡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呜呜呜呜。。。。。。妈咪。。。。。。妈咪。。。。。。”纪司衡疼得开始神志不清地喊“妈咪”。秦霜看得心惊肉跳。好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想冲进手术室,然而最终,却还是保持理智,忍了下来。眼睁睁看着纪司衡痛苦的模样,她只感觉心如刀割,眼泪也跟着止不住的流。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代替小司衡承受这些折磨。可是没有办法。就像叶羡说的,免疫素疗法,是相对温和的疗法。等于是无创的手术,性质和化疗差不多,但是手术时间不长。就像纪司衡形容的那样,整个过程中,药水会不停地打进身体里,感官就和针在血管里流一样,很疼,疼的程度,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疼。秦霜也是医生,她知道,这种痛苦没有办法避免,只能承受。目前叶羡的研究室,也只想到了这种办法。秦霜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转过身,靠着墙,不敢看,甚至不敢听。第一针免疫素打完,叶羡看了一下小司衡的各项指标和体征,又开始勾兑第二针免疫素。虽说是一针,但是其实剂量很大,而且推进的过程十分缓慢。若是推的快,效果会减弱,但推的越慢,越疼,效果也是最好的。小司衡仍旧哭个不停。秦霜再也看不下去了,抱着手臂走到了一边,她这才明白,叶羡为何委婉地劝过她,不要进手术室,原来是怕她看了不忍心。最后,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哪怕不看,光是听着纪司衡不停哭喊的声音,她也心疼得不行。于是,她直接离开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