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不会让你接客的,你现在的样子,也接不了客。”另一位女子递了件衣衫过来,“妈妈,先给她披上吧。”衣衫披上身,我死死拽住衣襟,颤抖着被送进厢房。我没死,在医女的救治下,第二天精气神就回复了不少。老鸨叫漫娘,她人很好,特地安排了一个小丫头照顾我。我求着她替我送信。她为难半晌,还是咬着牙应了下来。为了答谢她,我主动提出教楼里的姑娘识字,并给她提了很多建议。在我的建议下,漫娘的香月楼越来越高雅,生意也越来越好。我整理了一些诗稿,送给姑娘们,让她们背给那些文人雅士听。没几天,香月楼的名气就在上京城里水涨船高。收到蔚洇回信那天,裴苑之也来了。漫娘不敢得罪他,只得知会过我后,将他领进了我的房间。“云娘。”他坐在床边唤我的名字,眉宇间和煦了不少。我偏过头,并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话可讲。他叹了口气,手指挑开我额间一缕发丝。“我知你怨我,可我是有苦衷的。”“沈玉娘的霸道,你也见识过了。我若不表现的对你冷漠些,只怕她会直接要了你的命。”“不过,你也别怕,我在郊外买了一处庄子。再过半月,我就接你过去,咱们还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我笑他,“痴人说梦。”裴苑之不悦的皱起眉头,“云娘,别闹脾气了,你不跟我走,难道还真打算留在这青楼之地?”我只是笑笑,没有回话。他不知道,再过半个月,蔚洇就会来接我。所以我既不会跟他走,也不会留在此处。他良久,又是一声叹息。“行了,我不能在这里久呆,你乖乖的,等着我安顿好来接你。”临行前夜,漫娘捧着凤冠霞帔到我房中。“这是大家凑的一点心意,这段时间,你让大伙都赚了不少,大伙都很感激你,所以你一定要收下。”我没有推辞,笑着道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