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雄才。”“……”“铭功会稽岭,骋望琅琊台。”随着赵铮的一句句话音落下。李乘风心中的震惊,早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紧紧捏着毛笔的手指,都不住颤抖起来。“这首诗……这首诗,绝了!”他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情感。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那位秦王殿下,可不正是足以扫平六合八荒,天下无双吗?当即奋笔疾书。将赵铮所说,一字不落地迅速写就。“不,这首诗,不只是在称赞秦王殿下!”“更是可借着秦王殿下之名,让整个东岛,整个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大盛,有秦王殿下在,当立于不败之地!”“一切蝇营狗苟之辈,胆敢有辱我大盛。”“皆是在自寻死路!”李乘风浑身不住颤抖着。显然已经激动到了极点!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首诗词,拿下去了。亮给王宫外的那些人看看!这首诗,无疑会是一道惊雷。足以震慑住一切宵小之辈!赵铮背负起双手,缓缓走到窗台前。向着下方睥睨而去。这首诗,才是真正的诗仙之作!他并未将完整的诗词说出来,只选取到,原诗之中,一切赞颂秦始皇的诗句。但这,已经足够了!……王宫外。一应大盛之人,早已聚拢成一团。纷纷怒视着四周,情绪激愤到了极点!“这场东岛文会,明摆着是要欺辱我大盛!”“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辈,承了我大盛的恩情。”“却还要在这文会之上,搞这些恶心人的手段!”这场文会,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骗局!东岛人将所有参与文会的大盛文人,全部驱逐出去。只留下十个文采最高的东岛人,在这文会第三轮。一同贬低大盛!那副高悬着的血染山河画卷,单只是看上一眼。此地所有的大盛之人,便都会忍不住愤怒无比!可四周,东岛人早已将大盛之人团团围住。脸上也都带着熊熊怒意与冷笑。“若非你们北盛秦王,在我们殿下面前,耍阴谋诡计。”“我们东岛,岂会沦为你们北盛藩国?”“这幅画卷,便是我们东岛现如今的状况!”“你们北盛才称得上是罪大恶极!”“我们倒要看看,我们东岛晋级第三轮的文人,究竟会写出,何等诗词!”他们心中,早已是满怀期待了。等着第三轮中,十位东岛文人,齐齐写出斥责北盛的诗词。便会足以激起所有东岛人的反抗之心!势必要让北盛,颜面丧尽!这藩国,他们早就不想做了!这时,角落处的阁楼中,那捧着宣纸的小厮,又再度走了出来。见到这小厮,顿时间,王宫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汇聚了过去!无名氏的诗词,又出来了!一众东岛人都面露喜色。“果然,这位无名氏的文才,高绝无比!”“纵使放眼天下,也无人能够与之比肩!”这文会第三轮的画卷,才刚刚挂起来没多久。无名氏的诗词,竟然就又出现了。想到此,四周东岛人又齐齐戏谑地看向此地的大盛之人。无名氏的诗词,必定皆可流传千古。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位无名氏的诗词,让整个北盛,都就此被狠狠地打上一记耳光!而四周,一众大盛之人脸色却全都难看起来。齐齐紧盯着那小厮手中的宣纸。目光沉凝至极!那无名氏,都已经被证实是东岛人了。此人,无疑是他们大盛的大敌!看着这些大盛之人的脸色,四周的东岛人却是笑得愈发肆意。“那位无名氏这一轮的诗词,必定会将北盛的脸面,狠狠地践踏在脚底下!”“若是这首诗词,也是足以流传千古的,那才有意思!”“从今往后,北盛要是都拿不出一手,比肩这首诗词的诗句。”“那北盛,也用不着再称什么中原文坛了!”“哈哈哈,我等着看北盛的笑话了!”众人正说着,那小厮已是缓缓打开了手中的宣纸。将宣纸高举起来。王宫外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齐齐落在了那张宣纸之上。可下一刻!整个王宫外,竟是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皆寂静无声!紧盯着那张宣纸。呼吸都变得凝固起来!“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那宣纸之上,所写的诗词,此地所有人都看得真切!这分明是一首,称赞北盛秦王的诗词!渐渐的。原本还尽皆脸色沉凝的大盛之人,脸上都流露出了浓浓的狂喜神色!“哈哈哈,天可怜见!”“这位无名氏,哪里是什么东岛人?”“必定是我大盛之人!”“这首诗,写尽了我们秦王殿下的风采!”“秦王殿下,就是这般盖世无双!”“这位无名氏,当真值得我辈敬仰!”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人意识不到。这位无名氏,根本就不是什么东岛人!而是一位大盛之人!也唯有大盛之人,才能写出这般,称赞秦王殿下的诗词!如今,所有大盛之人,仿佛一下子扫清了先前所有的不痛快。转而变得快意至极!眼前这些东岛人,估计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都已经被认定为东岛人的无名氏,竟然会是大盛之人!而直到此时。王宫外,所有的东岛人,依旧是一片鸦雀无声。皆是死死地盯着那张宣纸。眼睛中都渗出了根根血丝!羞怒至极!心中却又充满了疑问。“那无名氏,不是东岛人吗?”“为何会在这最为紧要的关头,写出这么一首诗词。”“不去痛诉北盛的恶举。”“反而是去称赞北盛秦王!”怎能如此?可他们紧盯着那宣纸之上的诗词。眼神中,却难以抑制地涌现出一股子惊恐。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脑海中,隐约间都要浮现出一道年轻身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顷刻间便可扫清六合八荒,盖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