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朝阳落在楼下那棵老白兰树上,冉叶将窗帘拉开了一些,它的枝叶快要触碰到她的窗台。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开了门,阿姨站在门口。
“小姐,早餐做好了。”
“谢谢。”
冉叶习惯性道谢,阿姨跟在她身后,搓了搓身前的围裙。
“小姐客气了,今天不去店里吗?”
她知道小姐准备开一家店,平时白日里她外出基本都是去店里,早早的就去了,今天晚了一些。
“嗯,今天不去。”
冉叶喝完了粥,阿姨见她从楼上拿了包下来。
“小姐要出去了?”
“是。”
“你今天回来用晚餐吗?”
阿姨问她,小姐通常晚上都会回来。
冉叶像是被问住了,她站在原地思索,然后回答,“应该吧,我发消息给你。”
“好的,小姐。”
她走出老宅,她叫的车己经在等她。
车子一路载着她往民政局去,她坐在后排,前面的年轻司机,从后视镜看她,笑着问:“今天结婚?”
“啊?”
冉叶心间像是被烫到,身体轻微一颤,“什么?”
年轻司机见她没听清,又善意的说:“你去民政局领证吗?”
“嗯,是。”
冉叶点头,现在才确认她是那个问句里的主语。
“你的爱人没和你一起么。”
司机见她回应,继续和她聊着,“通常,我见到都是小两口一起,一路上说说笑笑,可开心了…………”冉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静静听着,想起了那天晚上,应下了爷爷的请求。
爷爷说,现在的冉家就是一个华而不实的空壳子,辉煌早己不再,和他一样垂垂朽矣,可他不想见它真的败了。
他走了,冉家的后人还在,他希望冉家的后人还有路可走,不必从云端摔进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