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心里彻底划开一道沟,往后她是真的能了。
“知道了。”郁梨推开他,“可以走了吗?”
不反驳,不抗争,这么听话。
傅瑾时脸上渐渐浮起一丝笑,“除了创可贴,还有话要对我讲的吗?”
郁梨一惊,仰起脸观察他,“你觉得我还有别的话?”
她目的半途而废,根本没有问出口,难道他从进门就看出来?
“那你有吗?”傅瑾时任她看,她目光多停留几息,他嗓音也莫名暗哑。
“你这次很乖,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郁梨不喜,反而头皮都炸开。
傅瑾时喜欢钓鱼执法,郁梨以前天真,瞧他脸上带笑,眼神也柔和,他问有没有想要东西的时候,郁梨直白回答,证件。
结果自然不必说,她多次偷拿证件逃跑,傅瑾时只用这一句话确认她贼心不死,下场是惨痛的。
大学考试季,她连旷一个星期课,在他床上昏天暗地。等到导员怀疑她失踪,电话联系傅母,傅瑾时才放她一马。
“没有要求。”
傅瑾时微顿,似乎有些失望,抬起她下巴,注视她,“菲菲婚期定下了,腊月初九,母亲给她陪嫁梁氏百分之三的股份,南省三套庄园,二十六套房产,金银玉器不计数。你与她同岁……就没有想要的?”
郁梨观察他神色,飞快分析他意图。
摆清傅文菲嫁妆丰厚,是暗示她傅家很重视婚事,警告她别生乱。
提及岁数相同,应该是指她也该嫁人,郁梨想起薄先生那一个亿,如此大的投入,可不是要尽快找到回报。
可她明面不知道一个亿,要是顺着他意思,表现出对婚事的迫切,以傅瑾时的精明,指不定要察觉出纰漏来。
郁梨攥拳,但也不能不接茬,“没有想要的。”
话题拐到这,她灵机一动,“我身子还没好,不适合结婚,还是等薄先生看看再说。”
傅瑾时蹙紧眉,郁梨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傅瑾时手抚上她脸颊,手心干燥温热,茧子随着摩挲,剐蹭肌理,不易察觉的隐忍。
“薄先生出车祸了,暂时来不了。”
郁梨肺腑一震,勉强维持住表情,“怎么会——什么时候?”
“上午去机场的路上,跨江大桥十二连撞,他的车在末尾,现在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