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半辈子还指望着陆文远过活呢!
如今没了沈家助力,陆文远将来没法科考做官,还欠下一屁股债,那她吃什么喝什么?又上哪去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徐婉宁伸手拽了拽陆文远的衣襟,怯生生地开口劝慰,
“文远哥,怎么说你也是在沈家长大的,哪能说断就断。”
“我过些苦日子没关系,可不能耽误了你的前程啊!”
陆文远弯腰,将徐婉宁从床榻上抱起,目光温柔缱绻,
“婉宁,你放心,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抛下你了。”
“以后的风雨,我们一起面对。”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屋外走去,只是在离开时,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南风,是警告,也是威胁。
他厌恶沈南风的纠缠;
厌恶她总自以为是的对他好,毁了他上辈子的幸福。
可这次,他等了许久,等到怀中姑娘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催促他快些走时,也不见那人的踪影。
陆文远心底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越发抱紧了怀里的人,加快脚步离开了广安寺。
…
厢房内的沈南风自然也察觉到了那道视线,却目不斜视,装作未曾发现。
直到连脚步声都彻底的消失不见后,她才松开汗湿的手掌,露出几道深深的甲印。
她对陆文远曾经有过爱,后来又在抱错、替嫁、冷落、灭门,日复一日的痛苦折磨中化为了恨意。
爱与恨都是太过极端的情感,可偏偏她这一世不希望再与陆文远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
沈家众人回府时,除了没心没肺的褚宝珠,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一进家门,沈辞更是将所有怒气都撒在了沈南风身上,
“我沈家养你十七年,你却连个男人也看不住,真是个废物!”
“还不滚去祠堂罚跪!”
沈南风微微侧身,躲过沈辞踹过来的凌厉一脚,轻笑,
“沈大人还养了陆文远做门生二十余年呢,甚至不惜搭上自己前途,最后不也只养出了个白眼狼?”
“不如咱们一起去跪?”
沈辞闻言,脸色瞬间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一时竟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