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在客厅兼餐厅空间之后是卧室。
里面只有两样东西——衣柜和一张单人床。
衣柜开着门,半空着,考虑到另一半衣服都在外面的沙发上,这并不奇怪。
床更糟糕;床上没有床单,一半的空间都被玄策懒得去理会的杂物占据着。
他尽可能地把杂物推到一边,把自己塞进狭窄的空间里。
他又累又疲惫,完全没心情打扫房子。
就让未来的玄策来承受这个惩罚吧。
现在,他只想睡觉,希望醒来时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不是在这里。
可惜,命运女神是如此残酷。
玄策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一周前这面镜子脏得要花整整一个小时才能清理到能看清倒影的程度;要擦得一尘不染更是另一个层面的麻烦。
他轻轻触碰着肩膀上早些时候在学院体术对练中留下的小淤青。
就像手里剑术一样,玄策在近身战斗中的表现也是糟糕至极,每次对练都是被打得亲吻地面。
从他在衣柜角落里找到的学院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和他在报摊上看到的最新报纸日期,玄策现在知道自己十岁了。
虽然他是在和同样十岁的孩子对练——但这些都是从六岁,有些甚至更早就开始学习战斗的孩子,而他是个一辈子从未打过架,只会胡乱挥拳的废柴。
在同龄人中,他完全被甩在了后面。
更糟的是,大多数人都比他重。
玄策的身高在同龄人中算是偏高的,但这个男孩似乎不喜欢吃东西,瘦得连衣架上的衬衫都会觉得自己很有肉感。
玄策能看到肋骨凸显,脸颊微微凹陷,西肢几乎没有肌肉。
玄策在镜子前眯起眼睛打量自己。
他的手从新的淤青移到锁骨上,触摸着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造成这道疤的伤口要么不深,要么就是被治愈得特别好,只在他中等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