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徐砚清却眉都没皱一下,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能。”
我没料到他会这样回,愣了一下,还想说什么。
他却干脆地转身进了卧室,一句话终结了我们的谈话:“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口像是塞了团湿水的棉花,沉闷而苦涩。
小昱在人前都不被允许叫他爸爸,跟在单亲家庭有什么区别呢?离婚的事情不欢而散,我只能将离婚报告收好,找个机会让他签字。
第二天一早,我送了小昱上幼儿园之后,就去了医院。
就算距离我离开只剩不到一月,我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刚到医院,我正想去查房,却被护士拦下。
“陆医生,等会再去吧。
你的患者老李头正跟儿子吵架呢,小心误伤了你。”
我愣了下,想到之前听人说老李的儿子好赌,败光了家产,现在还想要老人的治病钱。
每次儿子来,老李头都要被气得缓上半天。
可他本就年纪大了,有高血压和冠心病,不能动怒。
我有些担忧,打算去阻止一下。
刚到病房门口,我就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赶紧推开门,却只见徐砚清把秦婉瑜护在怀里,脚边散落一地碎玻璃片。
他正轻声安慰着秦婉瑜,却不顾自己胳膊上被玻璃片划开一个口子,正在往外溢血。
我耳边嗡的一声,看着那鲜红的血心神都乱了。
我勉强压下颤抖的心,叫来保安赶走了老李儿子,又确认了一下老李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就拿了酒精和纱布去找徐砚清。
可刚转过弯,就看到秦婉瑜已经在给他伤口上药。
她的动作轻柔极了,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心疼:“很痛吧?其实你不用护着我,我自己能躲开的。”
徐砚清却摇了摇头,温柔地开口:“没关系,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我脚步一顿,看着两人温馨的模样,心脏好像被人捏住,酸涩溢满了胸膛。
我……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