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位满了,车里,也没有伞。
她皱起眉,眼神疑惑:那不是更应该发消息给我,让我送小臻过去么。
……
邹律师的大脑飞快运转,搜寻着那些相似情节里,遇到这种对话时,该如何应答。
可翻来翻去,他发觉大部分人只要这样站在门口,就能获得另一半的心软和怜惜,根本不需要,也不可能进行到辩论环节。
幸好,涌上喉咙的痒意,打破了这份沉默。
咳咳……
没好透的病情,再淋上这场春雨,纵使天气不算冷,也是雪上加了霜。
男人偏头咳得剧烈,一张脸苍白如纸,泛着不太正常的嫣红。
咳嗽完,再看过来时,黑漆漆的黑珠子仿佛也泡在水里过,湿漉漉的。
姜海吟心里咯噔了下,本能地后退了两步,眼底滑过一丝慌乱。
这一乱,倒是把刚才的话题给带过去了。
她垂下眼,抿了抿唇,道:你等一下。
说完,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邹言站在原地,漠然地目光不自觉落在那条防盗链上。
他知道,自己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轻松挣断。
垂在身侧的手,蜷起又松开。
终于,脚步声回来了。
他的后背,己经浮起了一层薄汗。
努力让眼中的神色变得柔和些,邹言充满期待地望着出现在拐角的身影,却看到对方一手拎着书包,一手牵着他的儿子。
两人快步来到他面前后,女人蹲下身,柔声叮嘱道:在学校里要多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耍,不要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看书。
我的电话记住了对吗如果有人欺负你,立刻让老师给我打电话,不要有任何犹豫。
吃完零食要记得刷牙哦,那里面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或者在幼儿园有听别的小朋友提起过,你也想尝尝的,下次见面时告诉我,我再给你买……
她说一句,小脑袋就点一下。
这副乖得不行的样子,落在邹言眼中,逐渐凝聚成薄冰。
最后,女人在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亲了两下。
狭长的眸子猛然眯起,紧握地五指发出咯嘣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