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对他都是温声细语的,哪里这样吼过他,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而其他人也都愣在原地,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儿子被我这么说,面子挂不住,气的摔门而去。
儿媳见我这么反常也没再说什么,抱起孙子逃也似地走了。
程遇青一脸不悦地斥责我。
“孩子们都被你气走了,你这下痛快了?”
见我不理她,脸立刻冷下来。
“李来旺,我劝你不要再作了,再作可就没台阶下了。”
语气非常不耐烦,好像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你听不懂人话?我说离婚,离婚就谈离婚的事,不要他妈的说废话。”
她是光风霁月的教授,有涵养,即使再生气也说不出粗鄙的话。
但我可以,我现在恨不得用全世界最粗俗难听的话去骂她。
恨不得冲上去将她碎尸万段。
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她说如此难听的话。
她眼里闪过一丝震惊,胸口剧烈起赴,脸上却仍是一片平静:
“我不知道你突然怎么了,但这次我就不追究了,离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说完,她就进了书房。
我看着她道貌岸然的样子恶心的想吐,不得不感叹,她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瞒哄了我一辈子,连一丝一毫的负罪感都没有。
既然她认定我是在无理取闹,那我也不想多跟她废话。
我简单拿了些必要的行李,没有跟她打招呼,去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我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我老家是一个北方城市。
自从爸妈去世后,我已经好多年没来了。
院子里长满了草,好在房子没有塌。
我请了施工队,重新修整了一下。
不到两天就弄好了,整个房子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