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轻轻的扣在一起,中间是一个镂空的圆形。
这是薛砚辞的一个习惯。
每次在思考的时候,烦恼的时候,或者谈判的时候,都会不自觉这样。
即使冯卿过来的时候胸有成竹。
但当他真的面对薛砚辞,还是会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压迫到。
这时候他忽然就有点理解翟开津了。
为什么每次在面对薛砚辞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矮对方一头。
“不是翟开津,是我自己来找您,现在我手里,有您感兴趣的东西,您要不要听一听?”
“和我儿子有关?”薛砚辞眯了眯眼睛。
此刻他的情绪过份冷静,又有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强势气场。
冯卿咽了咽口水,才按下了早已准备好的录音。
这些天,薛砚辞基本已经接受他和施缱没了一个孩子的事实。
但他就是没想到,这个打掉他们孩子的罪魁祸首,并非施缱自己,而是——
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一男一女。
薛砚辞仿佛清晰的看到两人正在商议的画面:
男人,就是翟开津。
“我可以安排人,将施缱绑过来,事先找个隐秘一点的诊所,麻药量要用足,到时候就无声无息,把孩子解决掉……”
女人是——
“这种野种,生下来也是作孽,不如尽快打掉!”
最后的这一句话,让薛砚辞的脸瞬间沉下来,沉到了寒潭底——
祝橙宁。
冯卿见薛砚辞脸色之难看,迅速将录音关掉。
“薛总,您可以将这段录音拿去鉴定,绝对是真实的,不存在剪接和伪造……”
“我曾经是翟开津的心腹,现在我和他闹翻了,他欺骗了我,他做了一件我永远都无法原谅的事,以后可能我也不会回来荆州,但是在走之前,我想让您知道真相!”
冯卿感觉到薛砚辞的眸光犀利,抿了抿唇:“好吧,其实是我想借刀杀人!”
薛砚辞原本一直是靠着身后的椅背。
许久后,才坐起身。
拿起冯卿给他的录音,再开口时声音倒是依旧淡定:“你和翟开津因为什么反目,我不关心,但你想利用我当你手上的刀?你倒是想得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