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时探身进副驾,解开安全带,抱走郁梨。
冯时恩当即下车,绕过车头追,被萧达拦下。“夫没挣扎,是同意的意思,冯先生看不懂肢体语言?”
“傅瑾时是威胁。”冯时恩恼火,“故意等着这里,搬出黄家,胁迫郁梨屈服,这样待她,不无耻吗?”
他声音,傅瑾时走上半坡,听得一字不落。
这么赤裸拙劣的挑衅,他回头望一眼,树荫的暗影蒙蔽这一片空间,显得他欲笑不笑,格外阴恻。
“你对他好感?”
视线摄住冯时恩,问的却是她。
郁梨脑海里全是综合各反应的推敲,对这种情情爱爱,彷彿一见男,她就饥渴恋爱的问题,不屑,不耐,催促他。
“放我下来,谈正事。”
傅瑾时俯首盯她,“这就是正事。”
郁梨忍不住冷脸,“你要谈是赌约。”
“是这个。”
香江温度高,傅瑾时穿的黑衬衣是休闲款,他不爱系领带,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颈侧到喉结连成一线的伤口。
边缘泛红发肿,刚刚结疤,领子摩擦着,又蹭出了血。
愈发增重他的野性,生杀掠夺的澎湃致命,狂横霸道的极致凶险。
仅仅隔了一层稀薄雾气,但凡她应对不慎。
今天,此刻,尸骨无存。
郁梨口袋里机沉甸甸的分量,坠她踏实一点。
“这里,去你车里说。”
傅瑾时脸色莫名缓了一丝,偏头又望冯时恩。
“怕外听见?”
知道录音的极其限,林娴姿身边奸细未除,郁梨对香江保持警惕。
特别傅瑾时知道这个地点,说明林家已经漏了洞,她谨防隔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