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水明乡现状,还有他主管的教育口,受制于资金短缺,还欠着全乡教师两个月的工资,可以说前途荆棘密布,困难重重。
王祖民深深理解厉元朗的苦衷,也谈了他的看法。
站在不同角度,王祖民帮厉元朗分析道:“水明乡的根源就在于马胜然身上,他长期主政水明乡,拉帮结派,形成一股根深蒂固的本土势力。
一个干部在一个地方一个位置干的年头太久,这是不符合我们组织原则的。
可是你也知道,前几任县委领导不是没有调动他的想法,甚至提出来提拔他当副县长,进常委班子,马胜然都不同意。
他之所以敢跟县委抗衡,对县委的决定于不顾,就是因为他在省里有靠山,往往县里边刚有个风吹草动,省里一个电话过来,全变成了徒劳。
所以说,水明乡要想发展,要想有个大的变化,马胜然这颗绊脚石必须搬除掉。
”难得王祖民和厉元朗说的这么透彻,这么直接,还把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全盘说出,厉元朗很是感动。
又深吸一口烟,王祖民深深叹息道:“为这事,我和方书记也有过交流,还跟金县长深入探讨过,说实话,很难。
马胜然除了有家长作风,独断专行之外,在经济和其他方面没发现任何问题,想动他,理由不充分。
更为关键的是,方书记金县长还有我,都没这个信心,担心和前几任县领导一样,受到来自于省里的压力,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反而助长了马胜然的嚣张气焰。
”“所以说,元朗,目前看来,水明乡这种状态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你也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王祖民面露无奈神态,这也给厉元朗的心头,撒上一层厚厚的草灰,三个字:憋得慌。
告别王祖民,厉元朗驱车又赶往郑海洋家里。
郑海洋是县委常委,却没住在常委大院,他这人不喜欢静爱热闹,就把家安置在县委住宅楼。
面积依然按照常委们所住二层小楼的待遇,整个三层楼,把两家住户打通,加在一起也有二百多平米,非常宽敞,装修也走的是古朴典雅之风。
意外的是,开门的竟然是郑海欣,广南海欣茶艺的美女老板,厉元朗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郑海欣身着一袭白衣,轻抚古筝的画面,一直在厉元朗脑海里挥之不去。
郑海欣波澜不惊,她认出厉元朗,表情中透着平静,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给外人的感觉更像是老熟人似的,尽管他们只是第二次见面。
厉元朗微笑着冲郑海欣点了点头,询问她哥哥郑海洋是否在家。
“他在客厅喝茶,你来得正好,他正愁没人陪他下棋呢。
”郑海欣仍旧穿了一套白衣白裤,将她包裹的曼妙身材完美展现出来。
她说话和柔细语,身上独有的气质,给人一种接近不得的感觉,真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不知怎的,厉元朗在郑海欣面前总是放不开,非常局促紧张。
跟随郑海欣走向客厅,一路上,厉元朗嗅闻到郑海欣身上散发出独特芳香,绝不是香水味道。
他很奇怪,郑海欣不喷香水,身上怎会有香味?还是花香。
郑海洋面前摆放着围棋棋盘,手里拿着黑子,一人分饰两角对弈,看样子玩得不亦乐乎。
“元朗,快过来,陪我下一盘。
”郑海洋看见厉元朗,就像看见了大救星,拽着他坐在对面,并问厉元朗喜欢用白子还是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