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府里的人,那就只能是…
采花贼吗?
可若是个采花贼,便不会给她送来如此宝贵的玉瓶。
若不是,又有谁能轻而易举地潜进她房里呢?
她越想越没头绪,干脆打开盖子,两个小条从瓶口蹦出,飘在微晃的水面上。
一个外用,一个内用…
沈南风的脸愈发红了,用力将塞子堵了回去。
这来路不明的东西,她不敢用在身上。
不过明天倒是可以拿着它问问,或许能发现些有关男人的线索…
…
此时的沈府高墙外,一道身影如狸猫般轻巧落地,钻进正等待的马车内。
吴肆看着一身寒气的男人,拢了拢肩上的大氅,无奈道,
“你也真是不嫌累,这么来回跑得有小十年了吧?”
“没事干要去、太忙了也要去;心情好要去、心情不好还要去;破了案子救了人要去、接了任务杀完人更要去。”
“既然这么喜欢在人家姑娘门口蹲着,不如上门求亲把人娶回家,还省得整日来回跑。”
男人轻轻攥了攥手心。
小巧圆润的牙印已经不见,但柔软湿润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原地,越烧越烫。
他抬手,将这片滚烫贴近心口,似乎有无数丝线自掌中起,将心脏箍得严严实实,越勒越紧,疼得窒息。
“我这样的身份,万一到了那天…”
“我怕我…护不住她。”
男人的声音很轻,转瞬就散在了风里。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以往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吴肆用力眨了眨眼,在看到对方脖颈间隐隐跳动的青筋时,才确定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眯着眼,出起了馊主意,
“这个身份不行就换一个呗,好不容易才和她见面,你舍得就这么算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