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尘将两个人对宋佑宁的态度尽收眼底,忽然道:“既然你不去,我也便懒得跑一趟。”
要不是看在那小子是她生的,江道尘才懒得搭理侯府这二人。
“江神医!”
谢司澜和柳依莲惊讶地喊了一声,又将仇视的目光落向宋佑宁,暗骂宋佑宁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江神医为她如此做。
而且她居然如此歹毒,为了有机会回去侯府,居然不让江神医入府,为自己的儿子医治。
谢司澜咬牙,所以满眼的嫌恶,但还是沉声说道:“宋佑宁,你跟着一起去也行,但不能再耍任何诡计。”
柳依莲眼中不服气,但看在江神医的面子上,也没说话,是默认了宋佑宁可以跟着。
眼下还是澈哥儿的病情要紧,至于这贱人,动摇不了她在司澜哥哥心中的地位。
宋佑宁去拿了药箱,将那特制的银针也放了进去,低声对江道尘说:“你都已经答应,不去岂不是坏自己名声。刚好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谢云澈自小生病就同其他的孩子有些不一样,总是要缠绵许久,须得万分小心,细致照顾,才能完全康健。
江道尘:“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看不出来你还挺绝情的。”
宋佑宁之前对那小子是怎么样,江道尘都看着眼里。
当年因为那小子需要的一株草药,晾干的药效会减半,需得新鲜入药,宋佑宁连夜去郊外的山上寻找,自己把腿都摔断了,都没舍得耽搁时间,一路飞快地将其带了回来。
宋佑宁扯唇,淡声道:“有你去看一眼我也放心。”
江道尘没再说什么,带着小满去往侯府。
谢司澜落到最后一步,警告地看着宋佑宁,“宋佑宁,澈哥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宋佑宁冷眼看他,“难道不是你们照顾不周吗?”
“呵,你几次三番阻挠江神医为澈哥儿医治,天底下怎么能有你这般如此恶毒的女子!”
说完,谢司澜气愤离开。
路上,柳依莲拉着他的手安慰,“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心狠,居然不让江神医为澈哥儿治疗,要不是她为了一己之私,澈哥儿这会早好了,也不用遭罪了。”
柳依莲叹了一口气,观察着谢司澜越发难看的脸色,又试探地说:“司澜哥哥,你说为何江神医这么听她的话啊?她不就是在周济堂打杂的,且也才刚认识江神医……”
点到即止。
谢司澜脸色已经黑沉如墨,联想到方才江神医说她不去他也不去的话,两个人关系似乎极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