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身有旧疾,不知可有幸请宋姑娘诊脉。”
听见这话,宋佑宁顿时后悔刚才的话。
滕王受到圣上器重,当年听闻他重伤,圣上直接气晕了。这些年,更是招募世间名医,重金为滕王医治。
哪里需要她来医治。
但宋佑宁疑惑,滕王今日两次示好,到底有何企图。
如若因为谢家,滕王的身份自不必做这许多。要是宋家,宋家虽为兵部尚书,但她早为弃子,滕王更不必自降身份。
思来想去,难不成还真是因为自己会医术?滕王是想着那么多人治不好他,他病急乱投医?
今日同乘,好歹欠他一个人情。
宋佑宁当即道:“臣女才疏学浅,岐黄之术只会一二,如若说得不对的,滕王不要责怪才是。”
“嗯。”
秦枭淡淡应道,将自己的手伸来。
葱白如玉,骨节分明,要不是掌心的薄茧,滕王看着还真不像是习武粗犷之人。
宋佑宁指尖搭在他的脉搏,垂眸细细诊来。
秦枭眸光落在宋佑宁指尖的冻疮,暗里深沉,闪过冷光。
宋佑宁忽地皱眉,疑惑的扫了一眼秦枭,见他面无表情。
他缓声启唇,“怎么”
宋佑宁的语气不无疑惑,“滕王脉搏跳动极快,但其症状也没其他。。。。。。”
还未说完,秦枭已然收回手。
宋佑宁指尖一空,顿想滕王应当是觉得她医术不精,不想让她多言。
宋佑宁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对秦枭不好相处的印象再次加深。
谁料就听见秦枭再次开口,“宋姑娘会医术,又会做药膳,不知宋姑娘可否愿意为本王医治”
宋佑宁并不想和滕王有所联系,婉拒道:“臣女觉得滕王身体甚是康健。”
秦枭神色一顿,刚才尚且柔和的脸色顿时漫过冷硬。
他五官本就凌厉,常年居高位的人自带气场,此时脸色稍沉,不怒自威。一双如同藏在暗夜如同猛兽觅食的深邃眼眸,更是让宋佑宁如坐针毡。
宋佑宁又局促起来,再次后悔她方才不应该上马车的,好似一脚踏入了危险陷阱。
“宋姑娘。”秦枭沉声开口,声音极缓,慢条斯理却犹如钝刀磨肉,极尽暗芒深意,“本王有疾,须得宋姑娘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