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风作揖回道,“王爷就猜到姑娘会这么说,王爷说姑娘开心便好,无需言谢。”
说罢就一个闪身隐回暗处。
次日,司徒婉身着一身米红色若耶纱流仙裙,外头搭了件薄薄的狐皮细绒斗篷。梳着清新俏丽的灵蛇髻,点缀攒丝翡翠发簪和攒丝梳篦镶嵌糖玉钗,坠着衣裳同色系的珠坠,腰间系着古意绿如意流苏,好不娇俏华丽。
见此,阿清暗中多看了她一眼,悄悄凑过来耳语,“冬日里寒气这么重,二小姐倒是不嫌冷。”
阿颜拢了拢身上的白狐大氅,今年的寒气是重了些。
她自小畏寒,今年的冬日,格外寒冷。
就在她刚准备踏上马车之际,一道声音远远传来,
“大小姐!王爷派人来接您啦!”
迈出的步子顿住,远处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口,车顶沿篆刻一个“墨”字,车顶镶了透蓝的明珠,坠着几只风铃,走到哪都是叮铃作响,招摇得很。
司徒婉看着府门前自己的马车,对比之下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司徒峰脸色一变,正要阻止,阿颜直接一脚登上马车。
“走吧。”刚进马车,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眸子。
马车缓缓行驶,将司徒峰的声音远远甩在后面。
墨亦辰将暖炉往她这边推了推。“今夜宫宴结束去步家?老爷子很想你。”
“嗯,之前与阿公闹脾气,是我不对。”她搓搓冻红的手指,伸向暖炉取暖。
沉默几息,阿颜思前想后,开口道,“其实,王爷若要保证,用毒药也可,你。。。。。。大可娶个自己更喜欢的女子为妻。”
她思索了几晚,总觉得,她这样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人,甚至只能算是一只鬼,不该绑住墨亦辰的余生,她要做的事,背负的仇恨,不该拖上他人。
这样于他而言,未免太不公平。
她也本不该有所牵挂。
墨亦辰不语,只是从马车暗箱中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递向她,温润的嗓音在车厢中回荡。
说出的字字句句敲在冰冷的心口处,层层逼近那坚固的高墙。
“你怎知,你不是我心中所求?”
她抬眸,向那木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