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全虽然表面维持着镇定,但内心的紧张和焦虑早已渗透到每一根神经。
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成为他人筹码。
一时间,胸口如同被五指紧攥,憋闷得难以呼吸。
“阮大人,您没事吧?”
姚广孝注意到他的异样,赶紧上前扶住他。
阮全头晕目眩,面色苍白,冷汗不断涌出。
四周人纷纷围上,交头接耳,担忧这一谈判的关键人物就此倒下。
姚广孝眉宇间透出一丝急切,迅速让人取来一种秘制药液。
“这药能解疲乏,望阮大人可以一试。”
阮全摇了摇头,神情坚定而隐隐透露着防备。
“多谢姚先生好意,只是——此刻无妨,我尚可支撑。”
姚广孝暗自叹息,他明白阮全心思缜密,少有完全信任之人。
“若大人执意如此,那便请太医院的御医来诊治。”
为求慎重,他即刻遣人去请御医。
然而,姚广孝的一个幕僚却突然走出,立场坚定地开口:“姚先生,如今渝事急迫,御医路远恐误大事,药液虽刺激,疗效显著,应即刻应对。”
姚广孝心中一震,内心的不安翻涌。
阮全的状态确实紧迫不容忽视,一旦耽搁,恐有不可逆转的后果。
幕僚的建议虽然合理,但姚广孝无法完全释然,总觉得此策似乎另含隐忧。
“先生,我愿信赖,一试无妨。”
阮全虚弱地吐出这句话,似是已无力再多做权衡。
此时此刻,拖延与怀疑并不能带来任何益处。
姚广孝注视着他,同样心怀沉重,“那便依幕僚之言,只盼阮大人平安无事。”
说罢,他亲手递过药液。